文君司蛇_文君司蛇是什么意思
庾信(北朝·周513-581),字子山,南阳新野(今属河南)人出生于一个“七世举秀才,五代有文集”的世代业儒之家庾信自幼天资聪敏,“博览群书,尤善《春秋左氏传》”他自幼随父亲庾肩
庾信(北朝·周513-581),字子山,南阳新野(今属河南)人出生于一个“七世举秀才,五代有文集”的世代业儒之家庾信自幼天资聪敏,“博览群书,尤善《春秋左氏传》”他自幼随父亲庾肩吾出入于萧纲的宫廷,后来又与徐陵一起任萧纲的东宫学士,成为宫体文学的代表作家;他们的文学风格,也被称为“徐庾体”。
侯景叛乱时,庾信逃往江陵,辅佐梁元帝后奉命出使西魏,在此期间,梁为西魏所灭北朝君臣一向倾慕南方文学,庾信又久负盛名,因而他既是被强迫,又是很受器重地留在了北方,官至车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北周代魏后,更迁为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封侯。
时陈朝与北周通好,流寓人士,并许归还故国,唯有庾信与王褒不得回南方所以,庾信一方面身居显贵,被尊为文坛宗师,受皇帝礼遇,与诸王结布衣之交,一方面又深切思念故国乡土,为自己身仕敌国而羞愧,因不得自由而怨愤。
如此至老,死于隋文帝开皇元年庾信可以说是南北朝文学的集大成者他以聪颖的资质,在梁这个南朝文学的全盛时代积累了很高的文学素养,又来到北方,以其沉痛的生活经历丰富了创作的内容,并多少接受了北方文化的某些因素,从而形成自己的独特面貌。
他的骈文、骈赋,可与鲍照并举,代表了南北朝骈文、骈赋的最高成就;他的诗歌,则初步融合了南北诗风,对唐诗有重要影响明代张溥《汉魏六朝百三名家集·庾子山集》题辞说:史评庾诗“绮艳”,杜工部又称其“清新”“老成”。
此六字者,诗家难兼,子山备之玉台琼楼,未易几及……令狐撰史,诋为“淫放”“轻险”“词赋罪人”夫唐人文章,去徐、庾最近,穷形写态,模范是出,而敢于毁侮,殆将讳所自来,先纵寻斧欤?其中“令狐撰史”云云,指唐令狐德棻《周书》中对庾信的贬语。
唐代一些文人对整个魏晋南北朝文学都有不合情理的批评,原因很复杂,在此不论这里张溥不以“绮艳”为文学的罪过,又指出“唐人文章,去徐、庾最近”,确有见地庾信经历独特,视野开阔,诗名甚高其诗赋,思乡情切,悲慨苍凉,清新隽永,《哀江南赋》《小园赋》《枯树赋》等在文学史上占有重要地位,代表南北朝赋体文学的最高成就,庾信也因之成为南北朝文坛的泰斗。
杜甫称赞“庾信文章老更成,凌云健笔意纵横”,“暮年诗赋动江关”,“清新庾开府,俊逸鲍参军”后人评价他“集六朝之大成,导初唐之先河”初唐四杰之一王勃传诵千古的名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便是从庾信的《马射赋》“落花与芝盖同飞,杨柳共春旗一色”脱胎而来。
现有《庾子山集》行世毛泽东主席生前十分喜爱庾信写的《枯树赋》,再三吟诵,至到病逝前几天,还叫人读《枯树赋》给他听对酒歌春水望桃花,春洲藉芳杜琴从绿珠借,酒就文君取牵马向渭桥,日曝山头脯山简接倒,王戎如意舞。
筝鸣金谷园,笛韵平阳坞人生一百年,欢笑惟三五何处觅钱刀,求为洛阳贾【注】“接倒”──〔图片字,或作“”〕,音lí,“接”即古人常用的白巾帽“接倒”或“倒接”,均指随意反戴着巾帽,喻无拘无束王昭君拭啼辞戚里,回顾望昭阳。
镜失菱花影,钗除却月梁围腰无一尺,垂泪有千行绿衫承马汗,红袖拂秋霜别曲真多恨,哀弦须更张昭君辞应诏敛眉光禄塞,还望夫人城片片红颜落,双双泪眼生冰河牵马渡,雪路抱鞍行胡风入骨冷,夜月照心明方调琴上曲,变入胡笳声。
出自蓟北门行蓟门还北望,役役尽伤情关山连汉月,陇水向秦城笳寒芦叶脆,弓冻纻弦鸣梅林能止渴,复姓可防兵将军朝挑战,都护夜巡营燕山犹有石,须勒几人名结客少年场行结客少年场,春风满路香歌撩李都尉,果掷潘河阳隔花遥劝酒,就水更移床。
今年喜夫壻,新拜羽林郎定知刘碧玉,偷嫁汝南王道士步虚词十首其一浑成空教立,元始正图开赤玉灵文下,朱陵真气来中天九龙馆,倒景八风台云度弦歌响,星移空殿回青衣上少室,童子向蓬莱逍遥闻四会,倐忽度三灾其二东明九芝盖,北烛五云车。
飘飖入倒景,出没上烟霞春泉下玉溜,青鸟向金华汉帝看桃核,齐侯问枣花上元应送酒,来向蔡经家其三归心游太极,回向入无名五香芬紫府,千灯照赤城凤林采珠实,龙山种玉荣夏簧三舌响,春钟九乳鸣绛河应远别,黄鹄来相迎。
其四凝真天地表,绝想寂寥前有象犹虚豁,忘形本自然开经壬子世,值道甲申年回云随舞曲,流水逐歌弦石髓香如饭,芝房脆似莲停鸾燕瑶水,归路上鸿天其五洞灵尊上德,虞石会明真要妙思玄牝,虚无养谷神丹丘乘翠凤,玄圃御斑麟。
移棃付苑吏,种杏乞山人自此逢何世,从今复几春海无三尺水,山成数寸尘其六无名万物始,有道百灵初寂绝乘丹气,玄明上玉虚三元随建节,八景逐回舆赤凤来衔玺,青鸟入献书坏机仍成机,枯鱼还作鱼栖心浴日馆,行乐止云墟。
其七道生乃太乙,守静即玄根中和炼九气,甲子谢三元居心受善水,教学重香园凫留报关吏,鹤去画城门更以忻无迹,还来寄绝言其八北阙临玄水,南宫生绛云龙泥印玉策,大火炼真文上元风雨散,中天歌吹分灵驾千寻上,空香万里闻。
其九地境阶基远,天窗影迹深碧玉成双树,空青为一林鹄巢堪炼石,蜂房得煮金汉武多骄慢,淮南不小心蓬莱入海底,何处可追寻其十麟洲一海阔,玄圃半天高浮丘迎子晋,若士避卢敖经飡林卢李,旧食绥山桃成丹须竹节,刻髓用芦刀。
无妨隐士去,即是贤人逃乌夜啼桂树悬知远,风竿讵肯低独怜明月夜,孤飞犹未栖虎贲谁见惜,御史讵相携虽言入弦管,终是曲中啼怨歌行家住金陵县前,嫁得长安少年回头望乡泪落,不知何处天边胡尘几日应尽,汉月何时更圆为君能歌此曲,不觉心随断弦。
舞媚娘朝来户前照镜,含笑盈盈自看眉心浓黛直点,额角轻黄细安秪疑落花慢去,复道春风不还少年唯有欢乐,饮酒那得留残乌夜啼促柱繁弦非子夜,歌声舞态异前溪御史府中何处宿,洛阳城头那得栖弹琴蜀郡卓家女,织锦秦川窦氏妻。
讵不自惊长泪落,到头啼乌恒夜啼燕歌行代北云气昼昏昏,千里飞蓬无复根寒雁嗈嗈渡辽水,桑叶纷纷落蓟门晋阳山头无箭竹,疎勒城中乏水源属国征戍久离居,阳关音信绝能疎原得鲁连飞一箭,持寄思归燕将书渡辽本自有将军,寒风萧萧生水纹。
妾惊甘泉足烽火,君讶渔阳少阵云自从将军出细柳,荡子空床难独守盘龙明镜饷秦嘉,辟恶生香寄韩寿春分燕来能几日,二月蚕眠不复久洛阳游丝百丈连,黄河春冰千片穿桃花颜色好如马,榆筴新开巧似钱蒲桃一杯千日醉,无事九转学神仙。
定取金丹作几服,能令华表得千年杨柳歌河边杨柳百丈枝,别有长条宛地垂河水冲激根株危,倐忽河中风浪吹可怜巢里凤凰儿,无故当年生别离流槎一去上天池,织女支机当见随谁言从来荫数国,直用东南一小枝昔日公子出南皮,何处相寻玄武陂。
骏马翩翩西北驰,左右弯弧仰月支连钱障泥渡水骑,白玉手板落盘螭君言丈夫无意气,试问燕山那得碑凤凰新管箫史吹,朱鸟春窻玉女窥衔云酒杯赤玛瑙,照日食螺紫琉璃百年霜露奄离披,一旦功名不可为定是怀王作计误,无事翻复用张仪。
不如饮酒高阳池,日暮归时倒接武昌城下谁见移,官渡营前那可知独忆飞絮鹅毛下,非复青丝马尾垂欲与梅花留一曲,共将长笛管中吹【注释】“接”──〔图片字〕,音lí,即古人常用的白巾帽“倒接”或“接倒”,均指随意反戴着巾帽,喻无拘无束。
奉和泛江诗春江下白帝,画舸向黄牛锦缆回沙碛,兰桡避荻洲湿花随水泛,空巢逐树流建平船柹下,荆门战舰浮岸社多乔木,山城足逈楼日落江风静,龙吟回上游【注释】“柹”,fèi音肺砍木头掉下来的碎片又削下木片也《晋书·王濬传》濬伐吴,造船,木柹蔽江而下
奉和山池诗乐官多暇豫,望苑暂回舆鸣笳陵绝限,飞盖历通渠桂亭花未落,桐门叶半疎荷风惊浴鸟,桥影聚行鱼日落含山气,云归带雨余陪驾幸终南山和宇文内史诗玉山乘四载,瑶池宴八龙鼋桥浮少海,鹄盖上中峰飞狐横塞路,白马当河冲。
水奠三川石,山封五树松长虹双瀑布,圆阙两芙蓉戍楼鸣夕鼓,山寺响晨钟新蒲节转促,短笋箨犹重树宿含樱鸟,花留酿蜜蜂迎风下列缺,洒酒召昌容且欣陪北上,方欲待东封和宇文内史春日游山诗游客值春辉,金鞍上翠微风逆花迎面,山深云湿衣。
雁持一足倚,猿将两臂飞戍楼侵岭路,山村落猎围道士封君达,仙人丁令威煮丹于此地,居然未肯归游山诗聊登玄圃殿,更上增城山不知高几里,低头看世间唱歌云欲聚,弹琴鹤欲舞涧底百重花,山根一片雨婉婉藤倒垂,亭亭松直竖。
和宇文京兆游田诗小苑禁门开,长杨猎客来悬知画眉罢,走马向章台涧寒泉反缩,山晴云倒回熊饥自舐掌,雁惊独衔枚美酒余杭醉,芙蓉即奉杯奉报寄洛州诗舟师会孟津,甲子阵东邻雷辕惊战鼓,剑室动金神幕府风云气,军门关塞人。
长旍析鸟羽,合甲抱犀鳞星芒一丈焰,月晕七重轮黎阳水稍渌,官渡柳应春无庸奉天睠,驱传牧南秦繁词劳简牍,杂俗弊风尘上洛逢都尉,商山见逸民留滞终南下,唯当一史臣奉报穷秋寄隐士诗王倪逢啮缺,桀溺偶长沮藜床负日卧,麦陇带经锄。
自然曲木几,无名科斗书聚花聊饲雀,穿池试养鱼小村治涩路,低田补坏渠秋水牵沙落,寒藤抱树疎空枉平原骑,来过仲蔚庐上益州上柱国赵王诗二首其一铜梁影棠树,石镜写褰帷两江如渍锦,双峰似画眉穿荷低晚盖,衰柳挂残丝。
风流盛儒雅,泉涌富文词无因同子淑,暂得侍临淄其二寂寞岁阴穷,苍茫云貌同鹤毛飘乱雪,车毂转飞蓬雁归知向暖,鸟巢解背风寒沙两岸白,猎火一山红愿想悬鹑弊,时嗟陋巷空谨赠司寇淮南公诗危邦久乱德,天策始乘机九河闻誓众,千里见连旗。
虢亡垂棘返,齐平宝鼎归久弊风尘俗,殊劳关塞衣绊骥还千里,垂鹏更九飞犹怜马齿进,应念节旄稀回轩入故里,园柳始依依旧竹侵行径,新桐益几围寒谷梨应重,秋林栗更肥美酒还参圣,雕文本入微促歌迎赵瑟,游弦召楚妃小人司刺举,明扬实滥吹。
南部治都尉,军谋假建威商山隐士石,丹水凤凰矶野亭长被马,山城早掩扉传呼拥绛节,交戟映彤闱遂今忘楚操,何但食周薇三十六水变,四十九条非丹灶风烟歇,年齢蒲柳衰同僚敢不尽,畴日惧难追正旦上司宪府诗诘旦启门栏,繁辞涌笔端。
苍鹰下狱吏,獬豸饰刑官司朝引玉节,盟载捧珠盘穷纪星移次,归余律未殚雪高三尺厚,冰深一丈寒短笋犹埋竹,香心未起兰孟门久走路,扶摇忽上抟栖乌还得府,弃马复归拦荣华名义重,虚薄报恩难枚乘还起疾,贡禹遂弹冠方垂莲叶剑,未用竹根丹。
一知悬象法,谁思垂钓竿任洛州酬薛文学见赠别诗子居河之曲,英彦本连踪盐形或变虎,鼎气乍成龙若人承载德,宫墙定数重五衢开辩路,四照起文烽曰余滥推毂,民愿始天从上洛分都尉,弘农开附庸羊肠连九阪,熊耳对双峯白石仙人芋,青林隐士松。
北梁送孙楚,西堤别葛龚故人倘书札,黎阳土足封将命至邺酬祖正员诗我皇临九有,声教洎无堤兴文盛礼乐,偃武息氓黎承乏驱骐骥,旌旗事琬珪古碑文字尽,荒城年代迷被陇文瓜熟,交塍香穗低投琼实有慰,报李更无蹊将命至邺诗
大国修聘礼,亲邻自此敦张旜事原隰,负扆报成言西过犯风露,北指度轘辕交欢值公子,展礼觌王孙何以誉嘉树,徒欣赋采蘩四牢盈折俎,三献满罍樽人臣无境外,何由欣此言风俗既殊阻,山河不复论无因旅南馆,空欲祭西门眷然惟此别,夙期幸共存。
入彭城馆诗襄君前建国,项氏昔棱威鶃飞伤楚战,鸡鸣悲汉围年代殊氓俗,风云更盛衰水流浮磬动,山喧双翟飞夏余花欲尽,秋近燕将稀槐庭垂绿穗,莲浦落红衣徒知日云暮,不见舞雩归同州还诗赤岸绕新村,青城临绮门范雎新入相,穰侯始出蕃。
上林催猎响,河桥争渡喧窜雉飞横涧,藏狐入断原将军高宴晚,来过青竹园从驾观讲武诗校战出长杨,兵栏入斗场置阵横云起,开营雁翼张门嫌磁石碍,马畏铁菱伤龙渊触牛斗,繁弱骇天狼落星奔骥騄,浮云上骕骦急风吹战鼓,高尘拥贝装。
骇猿时落木,惊鸿屡断行树寒条更直,山枯菊转芳豹略推全胜,龙图揖所长小臣欣寓目,还知奉会昌奉报赵王出师在道赐诗上将出东平,先定下江兵弯弓伏石动,振鼓沸沙鸣横海将军号,长风骏马名雨歇残虹断,云归一雁征暗岩朝石湿,空山夜火明。
低桥涧底渡,狭路花中行锦车同建节,鱼轩异泊营军中女子气,塞外夫人城小人乖摄养,歧路阻逢迎几月芝田熟,何年金灶成哀笳关塞曲,嘶马别离声王子身为宝,深思不倚衡和赵王送峡中军诗楼船聊习战,白羽试撝军山城对却月,岸阵抵平云。
赤虵悬弩影,流星抱剑文胡笳遥警夜,塞马暗嘶群客行明月峡,猿声不何闻奉和赵王途中五韵诗飘飘映车幕,出没望连旗度云还翊阵,回风即送师峡路沙如月,山峰石似眉村桃拂红粉,岸柳被青丝锦城遥可望,回鞍念此时侍从徐国公殿下军行诗
八风占阵气,六甲候兵韬置府仍张幕,麾军即秉旄长旗临广武,烽火照成皐巡寒重挟纩,酌水胜单醪阵后云逾直,兵深星转高电焰驱龙马,山精镂宝刀塞逈翻榆叶,关寒落雁毛既得从神武,何须念久劳同卢记室从军诗河图论阵气,金匮辨星文。
地中鸣鼓角,天上下将军函犀恒七属,络铁本千群飞梯聊度绛,合弩暂凌汾寇阵先中断,妖营即两分连烽对岭度,嘶马隔河闻箭飞如疾雨,城崩似坏云英王于此战,何用武安君伏闻游猎诗虞旗喜旦晴,猎马向山横石关鱼贯上,山梁雁翅行。
雪平寻兔迹,林藂听雉声马嘶山谷响,弓寒桑柘鸣闻弦鸟自落,望火兽空惊无风树即正,不冻水还平谁知茂陵下,愿入雎阳城见征客始还遇猎诗贰师新受诏,长平正凯归犹言乘战马,未得解戎衣上林遇逐猎,宜春暂合围汉帝熊犹愤,秦王雉更飞。
故人迎惜问,念旧始依依河边一片石,不复肯支机奉和阐弘二教应诏诗五明教已设,三元法复开鱼山将鹤岭,清梵两边来香烟聚为塔,花雨积成台空心论佛性,贞气辨仙才露盘高掌滴,风乌平翅回无劳问待诏,自识昆明灰至老子庙应诏诗
虚无推驭辨,寥廓本乘蜺三门临苦县,九井对灵溪盛丹须竹节,量药用力圭石似临卭芋,芝如封禅泥毻毛新鹄小,盘根古树低野戍孤烟起,春山百鸟啼路有三千别,途经七圣迷唯当别关吏,直向流沙西奉和赵王游仙诗藏山还采药,有道得从师。
京兆陈安世,成都李意期玉京传相鹤,太乙授飞龟白石香新芋,青泥美熟芝山精逢照镜,樵客值围棊石纹如碎锦,藤苗似乱丝蓬莱在何处,汉后欲遥祠奉和同泰寺浮图诗岧岧凌太清,照殿比东京长影临双阙,高层出九城栱积行云碍,幡摇度鸟惊。
凤飞如始泊,莲合似初生轮重对月满,铎韵拟鸾声画水流全住,图云色半轻露晚盘犹滴,珠朝火更明虽连博望苑,还接银沙城天香下桂殿,仙梵入伊笙庶闻八解乐,方遣六尘情奉和法筵应诏诗五城邻北极,百雉壮西昆钩陈横复道,阊阖抵灵轩。
千柱莲花塔,由旬紫绀园佛影胡人记,经文汉语翻星窥朱鸟牖,云宿凤凰门新禽解杂啭,春柳卧生根早雷惊蛰户,流雪长河源建始移交让,徽音种合昏风飞扇天辩,泉涌属丝言羁臣从散木,无以预中天□□遥可望,终类仰鹍弦和从驾登云居寺塔诗
重峦千仞塔,危磴九层台石关恒逆上,山梁乍斗回阶下云峰出,窗前风洞开隔岭钟声度,中天梵响来平时欣侍从,于此暂徘徊和何仪同讲竟述怀诗无名即讲道,有动定论机安经让礼席,正业理儒衣似得游焉趣,能同舍讲归石渠人少歇,华阴市暂稀。
秋云低晚气,短景侧余辉萤排乱草出,雁舍断芦飞别有平陵径,萧条客鬓衰饥噪空仓雀,寒惊懒妇机实欣怀谀问,逢君理入微奉和赵王隐士诗洛阳征五隐,东都别二贤云气浮函谷,星光集颍川霸陵采樵路,成都卖卜钱鹿裘披稍裂,藜床坐欲穿。
阮籍唯长啸,嵇康讶一弦涧险无平石,山深足细泉短松犹百尺,少鹤已千年野鸟繁弦啭,山花焰火然洞风吹户里,石乳滴窗前虽无亭长识,终见野人传经陈思王墓诗公子独忧生,丘垄擅余名采樵枯树尽,犁田荒隧平宁追宴平乐,讵想谒承明。
旦余来锡命,兼言事结成飘飖河朔远,飐飚飓风鸣雁与云俱阵,沙将蓬共惊枯桑落古社,寒鸟归孤城陇水哀葭曲,渔阳惨鼓声离寄来远客,安得不伤情拟咏怀诗二十七首其一步兵未饮酒,中散未弹琴索索无真气,昏昏有俗心涸鲋常思水,惊飞每失林。
风云能变色,松竹且悲吟由来不得意,何必往长岑其二赭衣居傅岩,垂纶在渭川乘舟能上月,飞幰欲扪天谁知志不就,空有直如弦洛阳苏季子,连衡遂不连既无六国印,飜思二顷田【注】“飜”同“翻”其三俎豆非所习,帷幄复无谋。
不言班定远,应为万里侯燕客思辽水,秦人望陇头倡家遭强娉,质子值仍留自怜才智尽,空伤年鬓秋其四楚材称晋用,秦臣即赵冠离宫延子产,羁旅接陈完寓卫非所寓,安齐独未安雪泣悲去鲁,凄然忆相韩唯彼穷途恸,知余行路难。
其五惟忠且惟孝,为子复为臣一朝人事尽,身名不足亲吴起常辞魏,韩非遂入秦壮情已消歇,雄图不复申移住华阴下,终为关外人其六畴昔国士遇,生平知己恩直言珠可吐,宁知炭可吞一顾重尺璧,千金轻一言悲伤刘孺子,凄怆史皇孙。
无因同武骑,归守灞陵园其七榆关断音信,汉使绝经过胡笳落泪曲,羗笛断肠歌纤腰减束素,别泪损横波恨心终不歇,红颜无复多枯木期填海,青山望断河其八白马向清波,乘冰始渡河置兵须近水,移营喜灶多长坂初垂翼,鸿沟遂倒戈。
的颅于此去,虞兮奈若何空营卫青冢,徒听田横歌其九北临玄菟郡,南戍朱鸢城共此无期别,俱知万里情昔尝游令尹,今时事客卿不特贫谢富,安知死羡生怀秋独悲此,平生何谓平其十悲歌度燕水,弭节出阳关李陵从此去,荆卿不复还。
故人形影灭,音书两俱绝遥看塞北云,悬想关山雪游子河梁上,应将苏武别十一摇落秋为气,凄凉多怨情啼枯湘水竹,哭坏杞梁城天亡遭愤战,日蹙值愁兵直虹朝映垒,长星夜落营楚歌饶恨曲,南风多死声眼前一杯酒,谁论身后名。
十二周王逢郑忿,楚后值秦冤梯冲已鹤列,冀马忽云屯武安檐瓦振,昆阳猛兽奔流星夕照镜,烽火夜烧原古狱饶冤气,空亭多枉魂天道或可问,微兮不忍言十三横流遘屯慝,上墋结重氛哭市闻妖兽,颓山起怪云绿林多散卒,清波有败军。
智士今安用,思臣且未闻惜无万金产,东求沧海君十四吉士长为吉,善人终日善大道忽云乖,生民随事蹇有情何可豁,忘怀固难遣麟穷季氏罝,虎振周王圈平生几种意,一旦冲风卷十五六国始咆哮,纵横未定交欲竞连城玉,翻征缩酒茅。
折骸犹换子,登爨已悬巢壮冰初开地,盲风正折胶轻云飘马足,明月动弓弰楚师正围巩,秦兵未下崤始知千载内,无复有申包十六横石三五片,长松一两株对君俗人眼,真兴理当无野老披荷叶,家童扫栗跗竹林千户封,甘橘万头奴。
君见愚公谷,真言此谷愚十七日晚荒城上,苍茫余落晖都护楼兰返,将军疎勒归马有风尘气,人多关塞衣阵云平不动,秋蓬卷欲飞闻道楼船战,今年不解围十八寻思万户侯,中夜忽然愁琴声遍屋里,书卷满床头虽言梦蝴蝶,定自非庄周。
残月如初月,新秋似旧秋露泣连珠下,萤飘碎火流乐天乃知命,何时能不忧十九愦愦天公晓,精神殊乏少一郡催曙鸡,数处惊眠鸟其觉乃于于,其忧惟悄悄张仪称行薄,管仲称器小天下有情人,居然性灵夭二十在死犹可忍,为辱岂不宽。
古人持此性,遂有不能安其面虽可热,其心长自寒匣中取明镜,披图自照看幸无侵饿理,差有犯兵栏拥节时驱传,乘亭不据鞍代郡蓬初转,辽阳桑欲干秋云粉絮结,白露水银团一思探禹穴,无用鏖皋兰二一倐忽市朝变,苍茫人事非。
避谗应采葛,忘情遂食薇怀愁正摇落,中心怆有违独怜生意尽,空惊槐树衰二二日色临平乐,风光满上兰南国美人去,东家枣树完抱松伤别鹤,向镜绝孤鸾不言登陇首,唯得望长安二三斗麟能食日,战水定惊龙鼓鞞喧七萃,风尘乱九重。
鼎湖去无返,苍梧悲不从徒劳铜雀妓,遥望西陵松二四无闷无不闷,有待何可待昏昏如坐雾,漫漫疑行海千年水未清,一代人先改昔日东陵侯,唯见瓜园在二五怀抱独惛惛,平生何所论由来千种意,并是桃花源榖皮两书帙,壸卢一酒樽。
自知费天下,也复何足言二六萧条亭障远,凄惨风尘多关门临白狄,城影入黄河秋风别苏武,寒水送荆轲谁言气盖世,晨起帐中歌二七被甲阳云台,重云久未开鸡鸣楚地尽,鹤唳秦军来罗梁犹下礌,杨排久飞灰出门车轴折,吾王不复回。
和张侍中述怀诗阳穷乃悔吝,世季诚屯剥奔河绝地维,折柱倾天角成群海水飞,如雨天星落负锸遂移山,藏舟终去壑生民忽已鱼,君子徒为鹤畴昔逢知己,生平荷恩渥故组竟无闻,程婴空寂寞永嘉独流寓,中原惟鼎镬道险卧樚栌,身危累素殻。
漂流从木梗,风卷随秋箨张翰不归吴,陆机犹在洛汉阳钱遂尽,长安米空索时占季主龟,乍贩韩康药伏辕终入绊,垂翅犹离缴徒怀琬琰心,空守黄金诺虢郐终无寄,齐秦竟何托大夫唯闵周,君子常思亳寂寞共羁旅,萧条同负郭农谈止榖稼,野膳唯藜藿。
操乐楚琴悲,忘忧鲁酒薄渭滨观坐钓,谷口看秋获唯有丘明耻,无复荣期乐夷则火星流,天根秋水涸冬严日不暖,岁晚风多朔杨浮有怪云,细凌闻灾雹木皮三寸厚,泾泥五斗浊虽忻曲辕树,犹惧雕陵鹊生涯实有始,天道终虚橐且悦善人交,无疑朋友数。
何时得云雨,复见翔寥廓奉和示内人诗燃香郁金屋,吹管凤凰台春朝迎雨去,秋夜隔河来听歌云即断,闻琴鹤倒回春窗刻凤下,寒壁画花开定取流霞气,时添承露杯奉和赵王美人春日诗直将刘碧玉,来过阴丽华秪言满屋里,并作一园花。
新藤乱上格,春水漫吹沙步摇钗梁动,红轮被角斜今年逐春处,先向石崇家奉和赵王春日诗城傍金谷苑,园里凤凰池细管调歌曲,长衫教舞儿向人长曼脸,由来薄面皮梅花绝解作,树叶本能吹香烟龙口出,莲子帐心垂莫畏无春酒,须花但见随。
梦入堂内诗雕梁旧刻杏,香壁本泥椒幔绳金麦穗,帘钩银蒜条画眉千度拭,梳头百遍撩小衫裁裹臂,缠弦搯抱腰日光钗焰动,窗影镜花摇歌曲风吹韵,笙簧火炙调和咏舞诗洞房花烛明,燕余双舞轻顿履随疎节,低鬟逐上声步转行初进,衫飘曲未成。
鸾回镜欲满,鹤顾市应倾已曾天上学,讵是世中生夜听捣衣诗秋夜捣衣声,飞度长门城今夜长门月,应如昼日明小鬟宜粟瑱,圆腰运织成秋砧调急节,乱杵变新声石燥砧逾响,桐虚杵绝鸣鸣石出华阴,虚桐采凤林北堂细腰杵,南市女郎砧。
击节无劳鼓,调声不用琴并结连枝缕,双穿长命针倡楼惊别怨,征客动愁心同心竹叶椀,双去双来满裙裾不奈长,衫袖偏宜短龙文镂剪刀,凤翼缠篸管风流响和韵,哀怨声凄断新声绕夜风,娇转满空中应闻长乐殿,判彻昭阳宫花鬟醉眼缬,龙子细文红。
湿折通夕露,吹衣一夜风玉阶风转急,长城雪应闇新绶始欲缝,细锦行须纂声烦广陵散,杵急渔阳掺新月动金波,秋云泛滥过谁怜征戍客,今夜在交河栩阳离别赋,临江愁思歌复令悲此曲,红颜余几多预麟趾殿校书和刘仪同诗止戈兴礼乐,修文盛典谟。
壁开金石篆,河浮云雾图芸香上延阁,碑石向鸿都诵书征博士,明经拜大夫璧池寒水落,学市旧槐疎高谭变白马,雄辩塞飞狐月落将军树,风惊御史乌子云犹汗简,温舒正削蒲连云虽有阁,终欲想江湖和宇文内史入重阳阁诗北原风雨散,南宫容卫疎。
待诏还金马,儒林归石渠徒悬仁寿镜,空聚茂陵书竹泪垂秋笋,莲衣落夏蕖顾成始移庙,阳陵正徙居旧兰憔悴长,残花烂熳舒别有昭阳殿,长悲故婕妤忝在司水看治渭桥诗大夫参下位,司职渭之阳富平移铁鏁,甘泉运石梁跨虹连绝岸,浮鼋续断航。
春洲鹦鹉色,流水桃花香星精逢汉帝,钓叟值周王平堤石岸直,高堰柳阴长羡言杜元凯,河桥独举觞北园新斋成应赵王教诗虹枌跂鸟翼,山节拱兰枝画梁云气绕,雕窗玉女窥月悬唯返照,莲开长倒垂盘根纽坏石,行雨暴浇池长藤连格徙,高树带巢移。
鸟声唯杂曲,花风直乱吹白虎题书观,玄熊帖射皮文弦入舞曲,月扇掩歌儿玉节调笙管,金船代酒巵若论曹子建,天人本共知同会河阳公新造山池聊得寓目诗横阶气凿涧,对户即连峯暗石疑藏虎,盘根似卧龙沙洲聚乱荻,洞口碍横松。
引泉恒数派,开岩即十重北阁闻吹管,南邻听击钟菊寒花正合,杯香酒绝浓由来魏公子,今日始相逢登州中新阁诗跨虚凌倒景,连云讵少阳璇极龙鳞上,雕甍鹏翅张千寻文杏照,十里木兰香开窻对高掌,平坐望河梁歌响闻长乐,钟声彻建章。
赋用王延寿,书须韦仲将龙来随画壁,风起逐吹簧石作芙蓉影,池如明镜光花梁反披叶,莲井倒垂房徒然思燕贺,无以预鹍翔岁晚出横门诗年华改岁阴,游客喜登临据鞍垂玉帖,横腰带锦心冰弱浮桥没,沙虚马迹深倚弓依石岸,回床向柳阴。
智琼来劝酒,文君过听琴明朝云雨散,何处更相寻北园射堂新成诗轩台聊可习,仙的不难登转箭初调筈,横弓先望堋惊心一雁落,连臂两猿腾直知王济巧,谁觉魏舒能空心不死树,无叶未枯藤择贤方至此,传巵欣得朋七夕诗牵牛遥映水,织女正登车。
星桥通汉使,机石逐仙槎隔河相望近,经秋离别赊愁将今夕恨,复着明年花园庭诗杖乡从物外,养学事闲郊郊愁方汗简,无遇始观爻谷寒已吹律,檐空更剪茆樵隐恒同路,人禽或对巢水蒲开晚结,风竹解寒苞古槐时变火,枯枫乍落胶。
倒屣迎悬榻,停琴听解嘲香螺酌美酒,枯蚌藉兰殽飞鱼时触钓,翳雉屡悬庖但使相知厚,当能来结交归田诗务农勤九榖,归来嘉一廛穿渠移水碓,烧棘起山田树阴逢歇马,鱼潭见酒船苦李无人摘,秋瓜不直钱社鸡新欲伏,原蚕始更眠。
今日张平子,飜为人所怜寒园即目诗寒园星散居,摇落小村墟游仙半壁画,隐士一床书子月泉心动,阳爻地气舒雪花深数尺,冰床厚尺余苍鹰斜望雉,白鹭下看鱼更想东都外,群公别二疎幽居值春诗山人久陆沉,幽径忽春临决渠移水碓,开园扫竹林。
欹桥久半断,崩岸始邪侵短歌吹细笛,低声泛古琴钱刀不相及,耕种且须深长门一纸赋,何处觅黄金卧疾穷愁诗危虑风霜积,穷愁岁月侵留蛇常疾首,映弩屡惊心稚川求药录,君平问卜林野老时相访,山僧或见寻有菊翻无酒,无弦则有琴。
讵知长抱膝,独为梁父吟山斋诗寂寥寻静室,蒙密就山斋滴沥泉浇路,穹窿石卧阶浅槎全不动,盘根唯半埋圆珠坠晚菊,细火落空槐直置风云惨,弥怜心事乖望野诗试策千金马,来登五丈原有城仍旧县,无树即新村水向兰池泊,日斜细柳园。
涸渚通沙路,寒渠塞水门但得风云赏,何须人事论蒙赐酒诗金膏下帝台,玉历在蓬莱仙人一遇饮,分得两三杯忽闻桑叶落,正值菊花开阮籍披衣进,王戎含笑来从今觅仙药,不假向瑶台奉报赵王惠酒诗梁王修竹园,冠盖风尘喧行人忽枉道,直进桃花源。
稚子还羞出,惊妻倒闭门始闻传上命,定是赐中樽野炉然树叶,山杯捧竹根风池还更暖,寒谷遂长暄未知稻粱雁,何时能报恩有喜致醉诗忽见庭生玉,聊欣蚌出珠兰芬犹载寝,蓬箭始悬弧既喜枚都尉,能欢陵大夫频朝中散客,连日步兵厨。
杂曲随琴用,残花听酒须脆梨裁数实,甘查唯一株兀然已复醉,摇头歌凤雏喜晴应诏勑自疏韵诗御辩诚膺录,维皇称有建雷泽昔经渔,负夏时从贩柏梁骖驷马,高陵驰六传有序属宾连,无私表平宪河堤崩故柳,秋水高新堰心斋愍昏垫,乐彻怜胥怨。
禅河秉高论,法轮开胜辩王城水斗息,洛浦河图献伏泉还习坎,归风已回巽桐枝长旧围,蒲节抽新寸山薮欣藏疾,幽栖得无闷有庆兆民同,论年天子万同颜大夫初晴诗夕阳含水气,反景照河堤湿花飞未远,阴云敛向低燕燥还为石,龙残更是泥。
香泉酌冷涧,小艇钓莲溪但使心齐物,何愁物不齐奉和赵王喜雨诗玄霓临日谷,封蚁对云台投壸欲起电,倚柱稍惊雷白沙如湿粉,莲花类洗杯惊乌洒翼度,湿雁断行来浮桥七星起,高堰六门开犹言祀蜀帝,即似望荆台厥田终上上,原野自莓莓。
和李司录喜雨诗纯阳实久亢,云汉乃昭回临河沉璧玉,夹道画龙媒离光初绕电,震气始乘雷海童还碣石,神女向阳台云逐鱼鳞起,渠随龙骨开崩沙杂水去,卧树拥槎来嘉苗双合颖,熟稻再含胎属此欣膏露,逢君摛掞才愧乏琼将玖,无酬美且偲。
郊行值雪诗风云俱惨惨,原野共茫茫雪花开六出,冰珠映九光还如驱玉马,暂似猎银獐阵云全不动,寒山无物香薛君一狐白,唐侯调骕骦寒关日欲暮,披雪渡河梁奉和赵王西京路春旦诗直城龙首抗,横桥天汉分风乌疑近日,露掌定高云。
新渠还入渭,旧鼎更开汾汉猎熊攀槛,秦田雉失群宜年动春律,御宿敛寒氛弄玉迎箫史,东方觅细君杨柳成歌曲,蒲桃学绣文鸟鸣还独解,花开先自熏谁知灞陵下,犹有故将军奉和夏日应令诗朱帘卷丽日,翠幕蔽重阳五月炎蒸气,三时刻漏长。
麦随风里熟,梅逐雨中黄开冰带井水,和粉杂生香衫含蕉叶气,扇动竹花凉早菱生软角,初莲开细房愿陪仙鹤举,洛浦听笙簧乐仪同苦热诗火井沉荧散,炎洲高焰通鞭石未成雨,鸣鸢不起风思为鸾翼扇,愿借明光宫临淄迎子礼,中散就安丰。
美酒含兰气,甘瓜开蜜筒寂寥人事屏,还得隐墙东和裴仪同秋日诗萧条依白社,寂寞似东皋学异南宫敬,贫同北郭骚蒙吏观秋水,莱妻纺落毛旅人嗟岁暮,田家厌作劳霜天林木燥,秋气风云高栖遑终不定,方欲涕沾袍咏园花诗暂往春园傍,聊过看果行。
枝繁类金谷,花杂映河阳自红无假染,真白不须妆燕送归菱井,蜂衔上蜜房非是金炉气,何关柏殿香裛衣偏定好,应持奉魏王西门豹庙诗君子为利博,达人树德深苹藻由斯荐,樵苏幸未侵恭闻正臣祀,良识佩韦心容范虽年代,徽猷若可寻。
菊花随酒馥,槐影向窗临鹤飞疑逐舞,鱼惊似听琴漳流鸣磴石,铜雀影秋林和王少保遥伤周处士诗冥漠尔游岱,凄凉余向秦虽言异生死,同是不归人昔余仕冠盖,值子避风尘望乞求真隐,伺关待逸民忽闻泉石友,芝桂不防身怅然张仲蔚,悲哉郑子真。
三山犹有鹤,五柳更应春遂令从渭水,投吊往江滨伤王司徒褒诗昔闻王子晋,轻举逐神仙谓言君积善,还得嗣前贤四海皆流寓,非为独播迁岂意中台坼,君当风烛前自君钟鼎族,江东三百年宝刀仍世载,琱戈本旧传绿绂纡槐绶,黄金饰侍蝉。
地建忠臣国,家开孝子泉自能枯木润,足得流水圆以君承祖武,诸侯无间然青衿已对日,童子即论天颍阴珠玉丽,河阳脂粉妍名高六国共,价重十城连辩足观秋水,文堪题马鞭回鸾抱书字,别鹤绕琴弦拥旄裁甸服,垂帷非被边静亭空系马,闲烽直起烟。
不废披书案,无妨坐钓船茂陵忽多病,淮阳实未痊侍医逾默默,神理遂绵绵永别张平子,长埋王仲宣柏谷移松树,阳陵买墓田陜路秋风起,寒堂已飒焉丘杨一摇落,山火实时燃昔了人所羡,今为人所怜世途旦复旦,人情玄又玄故人伤此别,留恨满秦川。
定名于此定,全德以斯全唯有山阳笛,凄余思旧篇仰和何仆射还宅故诗紫阁旦朝罢,中台夕奏稀无复千金笑,徒劳五日归步檐朝未扫,兰房昼掩扉菭生理曲处,网积回文机故瑟余弦断,歌梁秋燕飞朝云虽可望,夜帐定难依愿凭甘露入,方假慧灯辉。
宁知洛城晚,还泪独沾衣送炅法师葬诗龙泉今日掩,石洞实时封玉匣摧谈柄,悬河落辩锋香炉犹是柏,麈尾更成松郭门未十里,山回已数重尚闻香阁梵,犹听竹林钟送客风尘拥,寒郊霜露浓性灵如不灭,神理定何从和人日晚景宴昆明池诗
春余足光景,赵李旧经过上林柳腰细,新丰酒径多小船行钓鲤,新盘待摘荷兰皋徒税驾,何处有凌波对宴齐使诗归轩下宾馆,送盖出河堤酒正离杯促,歌工别曲凄林寒木皮厚,沙逈雁飞低故人傥相访,知余已执珪聘齐秋晚馆中饮酒诗
欣兹河朔饮,对此洛阳才残秋欲屏扇,余菊尚浮杯漳流鸣二水,日色下三台无因侍清夜,同此月徘徊奉和浚池初成清晨临泛诗千金高堰合,百顷浚源开翻逢积翠浪,更识昆明灰猿啸风还急,鸡鸣潮即来时看青雀舫,遥逐桂舟回和炅法师游昆明池诗二首
其一游客重相欢,连镳出上兰值泉倾盖饮,逢花驻马看平湖泛玉舳,高堰歇金鞍半道闻荷气,中流觉水寒其二秋光丽晚天,鹢舸泛中川密菱障浴鸟,高荷没钓船碎珠萦断菊,残丝绕折莲落花催斗酒,栖乌送一弦见游春人诗长安有狭斜,金穴盛豪华。
连杯劝上马,乱菓掷行车深红莲子艳,细锦凤凰花那能学噀酒,无处似栾巴别周尚书弘正诗扶风石桥北,函谷故关前此中一分手,相逢知几年黄鹄一反顾,徘徊应怆然自知悲不已,徒劳减瑟弦别张洗马枢诗别席惨无言,离悲两相顾。
君登苏武桥,我见杨朱路关山负雪行,河水乘冰渡愿子着朱鸢,知余在玄菟别庾七入蜀诗峻岭拂阳乌,长城连蜀都石铭悬剑壁,沙洲聚阵图山长半股断,树古半心枯由来兄弟别,共念一荆株将命使北始渡瓜步江诗校尉始辞国,楼船欲渡河。
輴轩临碛岸,旌节映江沱观涛想帷盖,争长忆干戈虽同燕市泣,犹听赵津歌反命河朔始入武州诗轻车初逐李,定远未随班受诏祈连返,申威疎勒还飞蓬损腰带,秋鬓落容颜寄言旧相识,知余生入关冬狩行四韵连句应诏诗三川羽檄驰,六郡良家选。
观兵细柳城,校猎长杨苑惊雉逐鹰飞,腾猿看箭转鸣笳河曲还,犹忆南皮返和王内史从驾狩诗冬狩出离宫,还过猎武功涧横偏碍马,山虚绝响弓更嬴承落雁,韩卢斗蛰熊犹开三面网,谁肯一山重入道士馆诗金华开八景,玉洞上三危。
云袍白鹤度,风管凤凰吹野衣缝蕙叶,山巾篸笋皮何必淮南馆,淹留攀桂枝奉和永丰殿下言志诗十首其一立德齐今古,资仁一毁誉无机抱瓮汲,有道带经锄处下唯名惠,能言本姓蘧未论惊宠辱,安知系惨舒其二王子从边服,临卭惜第如。
星桥拥冠盖,锦水照簪裾论文报潘岳,咏史答应璩帐幕参三顾,风流盛七舆其三茫茫实宇宙,与善定冯虚大夫伤鲁道,君子念殷墟程卿既开国,安平遂徙居讵能从小隐,终然游太初其四直城风日美,平陵云雾除来往金张馆,弦歌许史闾。
凤台迎弄玉,河阳送婕妤五马遥相问,双童来夹车其五托情忻六学,游目爱三余覆局能悬记,看碑解暗疏诓尝游魏冉,那时说范睢池水朝含墨,流萤夜聚书其六兴云榆荚晚,烧薙杏花初滮池侵黍稷,谷水播菑畬六月蝉鸣稻,千金龙骨渠。
含风摇古度,防露动林于其七自怜循短绠,方欲问长沮茂陵体犹瘠,淮阳疾未祛翻疑承毒水,忽似遇昌葅汉阳嗟欲尽,咎繇惧忽诸其八弱齢参顾问,畴昔滥吹嘘绿槐垂学市,长杨映直庐连盟翻灭郑,仁义反亡徐还思建邺水,终忆武昌鱼。
其九崩堤压故柳,衰社卧寒樗野鹤能自猎,江鸥解独渔汉阴逢荷筱,缁林见杖挐阮籍长思酒,嵇康懒著书其十披林求木实,拂雪就园蔬浊醪非鹤髓,兰肴异蟹蛆野情风月旷,山心人事疎徒知守瓴甓,空欲报璠玙率尔成咏诗昔日谢安石,求为淮海人。
彷佛新亭岸,犹言洛水滨南冠今别楚,荆玉遂游秦倘使如杨仆,宁为关外人慨然成咏诗新春光景丽,游子离别情交让未全死,梧桐唯半生值热花无气,逢风水不平宝鸡虽有祀,何时能更鸣奉和赐曹美人诗月光如粉白,秋露似珠圆络纬无机织,流萤带火寒。
何年迎弄玉,今朝得梦兰讶许能含笑,芙蓉宜熟看和赵王看伎诗绿珠歌扇薄,飞燕舞衫长琴曲随流水,箫声逐凤凰细缕缠钟格,圆花钉鼓床悬知曲不误,无事畏周郎奉答赐酒诗仙童下赤城,仙酒饷王平野人相就饮,山鸟一群惊细雪翻沙下,寒风战鼓鸣。
此时逢一醉,应枯反更荣奉答赐酒鹅诗云光偏乱眼,风声特噤心冷猿披雪啸,寒鸟抱冻沉今朝一壸酒,实是胜千金负恩无以谢,惟知就竹林正旦蒙赵王赉酒诗正旦辟恶酒,新年长命杯柏叶随铭至,椒花逐颂来流星向椀落,浮蚁对春开。
成都已救火,蜀使何时回卫王赠桑落酒奉答诗愁人坐狭斜,喜得送流霞跂窗催酒熟,停杯待菊花霜风乱飘叶,寒水细澄沙高阳今日晚,应有接斜【注释】“接”──(图片字)音lí,“接”即古人常用的白巾帽“接斜”或“接倒”“倒接”,均指随意戴着巾帽,喻无拘无。
束就蒲州使君乞酒诗萧瑟风声惨,苍茫雪貌愁鸟寒栖不定,池凝聚未流蒲城桑叶落,灞岸菊花秋愿持河朔饮,分劝东陵侯蒲州刺史中山公许乞酒一车未送诗细柳望蒲台,长河始一回秋桑几过落,春蚁未曾开萤角非难驭,搥轮稍可催。
只言千日饮,旧逐中山来答王司空饷酒诗今日小园中,桃花数树红开君一壸酒,细酌对春风未能扶毕卓,犹足舞王戎仙人一捧露,判不及杯中舟中望月诗舟子夜离家,开舲望月华山明疑有雪,岸白不关沙天汉看珠蚌,星桥视桂花灰飞重晕阙,蓂落独轮斜。
望月诗夜光流未曙,金波影尚赊照人非七子,含风异九华蓂新半壁上,桂满独轮斜乘舟聊可望,无假逐仙槎对雨诗繁云犹暗岭,积雨未开庭阶含侵角路,镬满溜疎萍湿杨生细椹,烂草变初萤徒劳看蚁对,无事祀灵星喜晴诗比日思光景,今朝始暂逢。
雨住便生热,云晴即作峯水白澄还浅,花红燥更浓已欢无石燕,弥欲弃泥龙咏春近余雪应诏诗送寒开小苑,迎春入上林丝条变柳色,香气动兰心待花将对酒,留雪拟弹琴陪游愧并作,空见奉恩深奉和初秋诗落星初伏火,秋霜正动钟。
北阁连横汉,南宫应凿龙祥鸾栖竹实,灵蔡上芙蓉自有南风曲,还来吹九重晚秋诗凄清临晚景,疎索望寒阶湿庭凝坠露,抟风卷落槐日气斜还冷,云峯晚更霾可怜数行雁,点点远空排和颍川公秋夜诗泬寥空色远,叶黄凄序变洞浦落遵鸿,长飚送巢燕。
千秋流夕景,百籁含宵啭峻雉聆金柝,曾台切银箭咏画屏风诗二十五首其一侠客重连镳,金鞍被桂条细尘鄣路起,惊花乱眼飘酒醺人半醉,汗湿马全骄归鞍畏日晚,争路上河桥其二浮桥翠盖拥,平旦雍门开石崇迎客至,山涛载妓来。
水纹恒独转,风花直乱回谁能惜红袖,宁用捧金杯其三停车小苑外,下渚长桥前涩菱迎拥楫,平荷直盖船残丝绕折藕,芰叶映低莲遥望芙蓉影,只言水底燃其四昨夜鸟声春,惊鸣动四邻今朝梅树下,定有咏花人流星浮酒泛,粟瑱绕杯唇。
何劳一片雨,唤作阳台神其五逍遥游桂苑,寂绝到桃源狭石分花径,长桥映水门管声惊百鸟,人衣香一园定知欢未足,横琴坐石根其六三春冠盖聚,八节管弦游石险松横植,岩悬涧竖流小桥飞断岸,高花出逈楼定须催十酒,将来宴五侯。
其七高阁千寻起,长廊四注连歌声上扇月,舞影入琴弦涧水纔窗外,山花即眼前但愿长欢乐,从今尽百年其八日晚金槌络,朱轩流水车宪拂缘堤柳,甍飘夹路花定迎刘碧玉,将过阴丽华非是高阳路,莫畏接斜【注释】“接”──(图片字)音lí,“接”即古人常用的白巾帽。
“接斜”或“接倒”“倒接”,均指随意戴着巾帽,喻无拘无束其九徘徊出桂苑,徙倚就花林下桥先劝酒,跂石始调琴蒲低犹抱节,竹短未空心绝爱猿声近,唯怜花径深其十千寻木兰馆,百尺芙蓉堂落日低莲井,行云碍芰梁流水桃花色,春洲杜若香。
就阶犹不进,催来上伎床十一捣衣明月下,静夜秋风飘锦石平砧面,莲房接杵腰急节迎秋韵,新声入手调寒衣须及早,将寄霍嫖姚十二出没看楼殿,间关望绮罗翔禽逐节舞,流水赴弦歌细管吹藂竹,新杯卷半荷南宫冠盖下,日暮风尘多。
十三玉柙珠帘卷,金钩翠幔悬荷香熏水殿,阁影入池莲平沙临浦口,高柳对楼前上桥还倚望,遥看采菱船十四高阁千寻跨,重檐百丈齐云度三分近,花飞一倍低吹箫迎白鹤,照镜舞山鸡何劳愁日暮,未有夜乌啼十五河流值浅岸,敛辔暂经过。
弓衣湿溅水,马足乱横波半城斜出树,长林直枕河今朝游侠客,不畏风尘多十六度桥犹徙倚,坐石未倾壸浅草开长埒,行营绕细厨沙洲两鹤逈,石路一松孤自可寻丹灶,何劳忆酒垆十七上林春径密,浮桥柳路长龙媒逐细草,鹤氅映垂杨。
水似桃花色,山如甲煎香白石春泉上,谁能待月光十八白石春泉满,黄金新埒开戚里车先度,兰池马即来落花承舞席,春衫拭酒杯行厨半路待,载妓一双回十九将军息边务,校尉罢从戎池台临戚里,弦管入新丰浮云随走马,明月逐弯弓。
比来多射猎,唯有上林中二十三危上凤翼,九坂度龙鳞路高山里树,云低马上人悬岩泉溜响,深谷鸟声春住马来相问,应知有姓秦二一聊开郁金屋,暂对芙蓉池水光连岸动,花风合树吹春杯犹杂泛,细菓尚连枝不畏歌声尽,先看筝柱欹。
二二洞灵开静室,云气满山斋古松裁数树,盘根无半埋爱静鱼争乐,依人鸟入怀仲春征隐士,蒲轮上计偕二三今朝好风日,园苑足芳菲竹动蝉争散,莲摇鱼暂飞面红新着酒,风晚细吹衣跂石多时望,莲船始复归二四金鞍聚碛岸,玉舳泛中流。
画鹢先防水,媒龙即负舟沙城疑海气,石岸似江楼崩槎时半没,坏舸或空浮定是汾河上,戈船聊试游二五竟日坐春台,芙蓉承酒杯水流平涧下,山花满谷开行云数番过,白鹤一双来水影摇藂竹,林香动落梅直上山头路,羊肠能几回。
镜诗玉匣聊开镜,轻灰暂拭尘光如一片水,影照两边人月生无有桂,花开不逐春试挂淮南竹,堪能见四邻梅花诗常年腊月半,已觉梅花阑不信今春晚,俱来雪里看树动悬冰落,枝高出手寒早知觅不见,真悔着衣单咏树诗交柯乍百顷,擢本或千寻。
枫子留为式,桐孙待作琴残核移桃种,空花植枣林幽居对蒙密,蹊径转深沉斗鸡诗开轩望平子,骤马看陈王狸膏熏斗敌,芥粉壒春场解翅莲花动,猜群锦臆张应令诗望别非新馆,开舟即旧湾浦喧征棹发,亭空送客还路尘犹向水,征帆独背关。
杏花诗春色方盈野,枝枝绽翠英依稀暎村坞,烂熳开山城好折待宾客,金盘衬红琼赠周处士诗九丹开石室,三径没荒林仙人翻可见,隐士更难寻篱下黄花菊,丘中白雪琴方欣松叶酒,自和游仙吟寻周处士弘让诗试逐赤松游,披林对一丘。
黎红大谷晚,桂白小山秋石镜菱花发,桐门琴曲愁泉飞疑度雨,云积似重楼王孙若不去,山中定可留集周公处连句诗市朝一朝变,兰艾本同焚故人相借问,平生如所闻寄徐陵诗故人倘思我,及此平生时莫待山阳路,空闻吹笛悲寄王琳诗
玉关道路远,金陵信使疎独下千行泪,开君万里书奉和赵王诗花径日相携,花林鸟未栖比看中郎醉,堪闻乌夜啼和刘仪同臻诗南登广陵岸,回首落星城不言临旧浦,烽火照江明和庾四诗离关一长望,别恨几重愁无妨对春日,怀抱只言秋。
和侃法师三绝诗其一秦关望楚路,灞岸想江潭几人应落泪,看君马向南其二客游经岁月,羇旅故情多近学衡阳雁,秋分俱渡河其三回首河堤望,眷眷嗟离绝谁言旧国人,到在他乡别送周尚书弘正诗其一交河望合浦,玄菟想朱鸢共此无期别,知应复几年。
其二离期定已促,别泪转无从惟愁郭门外,应足数株松重别周尚书诗二首其一阳关万里道,不见一人归唯有河边雁,秋来南向飞其二河桥两岸绝,横歧数路分山川遥不见,怀袖远相闻赠别诗藏啼留送别,拭泪强相参谁言畜衫袖,长代手中浛。
徐报使来止一相见诗一面还千里,相思那得论更寻终不见,无异桃花源行途赋得四更应诏诗四更天欲曙,落月垂关下深谷暗藏人,欹松横碍马和江中贾客诗五两开船头,长桥发新浦悬知岸上人,遥振江中鼓奉和平邺应诏诗天策引神兵,风飞扫邺城。
阵云千里散,黄河一代清送卫王南征诗望水初横阵,移营寇未降风尘马足起,先暗广陵江仙山诗二首其一金灶新和药,银台旧聚神相看但莫怯,先师应识人其二石软如香飰,铅销似熟银蓬莱暂近别,海水遂成尘山斋诗石影横临水,山云半绕峯。
遥想山中店,悬知春酒浓野步诗值泉仍饮马,逢花即举杯稍看城阙远,转见风云来山中诗涧暗泉偏冷,岩深桂绝香住中能不去,非独淮南王闺怨诗明镜圆花发,空房故怨多几年留织女,还应听渡河和赵王看妓诗长思浣纱石,空想捣衣砧。
临卭若有便,为说解琴心看舞诗鸾回不假学,凤举自相关到嫌衫袖广,恒长碍举鬟听歌一绝诗协律新教罢,河阳始学归但令闻一曲,余声三日飞暮秋野兴赋得倾壸酒诗刘伶正捉酒,中散欲弹琴但使逢秋菊,何须就竹林对酒诗数杯还已醉,风云不复知。
唯有龙吟笛,桓伊能独吹春日极饮诗槛前闻鸟啭,园里对花开就中言不醉,红袖捧金杯春望诗春望上春台,春窗四面开落花何假拂,风吹会并来新月诗郑环唯半出,秦钩本独悬若交临酒影,堪言照弩弦秋日诗苍茫望落景,羇旅对穷秋。
赖有南园菊,残花足解愁望渭水诗树似新亭岸,沙如龙尾湾犹言吟暝浦,应有落帆还尘镜诗明镜如明月,恒常置匣中何须照两鬓,终是一秋蓬和淮南公听琴闻弦断诗嗣宗看月夜,中散对行云一弦虽独韵,犹足动文君弄琴诗二首其一
雉飞催晚别,乌啼惊夜眠若交新曲变,惟须促一弦其二不见石城乐,惟闻乌噪林新声逐弦转,应得动春心咏羽扇诗摇风碎朝翮,拂汗落毛衣定似回溪路,将军垂翅归题结线袋子诗交丝结龙凤,镂彩织云霞一寸同心缕,千年长命花赋得鸾台诗
九成吹玉管,百尺上瑶台能将秦女去,终是凤凰来赋得集池雁诗逢风时逈度,逐侣乍争飞犹忆方塘水,今秋已复归咏雁诗南思洞庭水,北想雁门关稻粱俱可恋,飞去复飞还忽见槟榔诗绿房千子熟,紫穗百花开莫言行万里,曾经相识来。
赋得荷诗秋衣行欲制,风盖渐应欹若有千年蔡,须巢但见随移树诗酒泉移赤柰,河阳徙石榴虽言有千树,何处似封侯奉梨诗接枝秋转脆,含情落更香擎置仙人掌,应添瑞露浆伤往诗二首其一见月长垂泪,看花定敛眉从今一别后,知作几年悲。
其二镜尘言苦厚,虫丝定几重还是临窗月,今秋逈照松春日离合诗二首其一秦青初变曲,未有逐琴心明年花树下,月月来相寻其二田家足闲暇,士友暂流连三春竹叶酒,一曲鹍鸡弦和回文诗旱莲生竭镬,嫩菊养秋邻满池留浴鸟,分桥上戏人。
问疾封中录诗形骸违学宦,狭巷幸为闲虹回或有雨,云合又含寒横湖韵鹤下,回溪狭猿还怀贤为荣卫,和缓惠绮纨示封中录诗二首其一贵馆居金谷,关扃隔藁街冀君见果顾,郊间光景佳其二高阶既激涧,广阁更交柯葛巾久乖角,菊径简经过。
秋夜望单飞雁诗失群寒雁声可怜,夜半单飞在月边无奈人心复有忆,今暝将渠俱不眠代人伤往诗二首其一青田松上一黄鹤,相思树下两鸳鸯无事交渠更相失,不及从来莫作双其二杂树本唯金谷苑,诸花旧满洛阳城正是古来歌舞处,今日看时无地行。
周祀圜丘歌十二首昭夏重阳禋祀,大报天丙午封坛,肃且圜孤竹之管,云和弦神光未下,风肃然王城七里,通天台紫微斜照,影徘徊连珠合璧,重光来天策暂转,钩陈开皇夏旌回外壝,跸静郊门千乘按辔,万骑云屯藉茅无咎,扫地唯尊。
揖让展礼,衡璜节步星汉就列,风云相顾取法于天,降其永祚昭夏日至大礼,丰牺上辰牲牢修牧,茧栗毛纯俎豆斯立,陶匏以陈大报反命,居阳兆日六变鼓钟,三和琴瑟俎奇豆偶,惟诚惟质昭夏员玉已奠,苍币斯陈瑞形成象,璧气含春。
礼从天数,智总圜神为祈为祀,至敬咸遵皇夏七里是仰,八陛有凭就阳之位,如日之升思虔肃肃,致敬绳绳祝史陈信,玄象斯格惟类之典,惟灵之泽幽显对扬,人神咫尺云门舞献以诚,郁以清山罍举,沉齐倾惟尚飨,洽皇情降景福,通神明。
云门舞长丘远历,大电遥源弓藏高陇,鼎没寒门人生于祖,物本于天奠神配德,迄用康年登歌岁之祥,国之阳苍灵敬,翠云长象为饰,龙为章乘长日,坯蛰户烈云汉,迎风雨六吕歌,云门舞省涤濯,奠牲牷郁金酒,凤凰樽回天睠,顾中原。
皇夏国命在礼,君命在天陈诚惟肃,饮福惟虔洽斯百礼,福以千年钩陈掩映,天驷徘徊雕禾饰斝,翠羽承罍受斯茂祉,从天之来雍乐礼将毕,乐将阑回日辔,动天关翠凤摇,和鸾响五云飞,三步上风为驭,雷为车无辙迹,有烟霞畅皇情,休灵命。
雨留甘,云余庆皇夏六典联事,九司咸则率由旧章,于焉允塞掌礼移次,燔柴在焉烟升玉帛,气敛牲牷休气馨香,膋芳昭晰翼翼虔心,明明上彻皇夏玉帛礼毕,神人事分严承乃睠,瞻仰回云辇路千门,王城九轨式道移候,司方回指。
得一惟清,于万斯宁受兹景命,于天告成〔周祀圜丘歌十二首结束〕周祀方泽歌四首昭夏报功阴泽,展礼玄郊平琮镇瑞,方鼎升庖调歌丝竹,缩酒江茅声舒钟鼓,器质陶匏列耀秀华,凝芳都茘川泽茂祉,丘陵容卫云饰山罍,兰浮泛齐。
日至之礼,歆兹大祭昭夏曰若厚载,钦明方泽敢以敬恭,陈之玉帛德包含养,功藏灵迹斯箱既千,子孙则百登歌质明孝敬,求阴顺阳坛有四陛,琮分八方牲牷荡涤,萧合馨香和銮戾止,振鹭来翔威仪简简,钟鼓喤喤声和孤竹,韵入空桑。
封中云气,坎上神光下元之主,功深盖藏皇夏司筵撤席,掌礼移次回顾封坛,恭临坎位瘗玉埋俎,藏芬敛气是曰就幽,成斯地意〔周祀方泽歌四首结束〕周祀五帝歌十二首皇夏嘉玉惟芳,嘉币惟量成形惟礼,禀色随方神班其次,岁礼惟常。
威仪抑抑,率由旧章皇夏惟令之月,惟嘉之辰司坛宿设,常史诚陈敢用明礼,言功上神钩陈旦辟,阊阖朝分旒垂象冕,乐奏山云将回霆策,暂转天文五运周环,四时代序鳞次玉帛,循回樽俎神其降之,介福斯许青帝云门舞甲在日,鸟中星。
礼东后,奠苍灵树春旗,命青史候雁还,东风起歌木德,舞震宫泗滨石,龙门桐孟之月,阳之天亿斯庆,兆斯年配帝舞帝出于震,苍德于神其明在日,其位居春劳以定国,功以施人言从配祀,近取诸身赤帝云门舞招摇指午,对南宫。
日月相会,实沉中离光布政,动温风纯阳之月,乐炎精赤雀丹书,飞送迎朱弦绛鼓,罄虔诚万物含养,各长生配帝舞以炎为政,以火为官位司南陆,享配离坛三和实俎,百味浮兰神其茂豫,天步艰难黄帝云门舞三光仪表正,四气风云同。
戊已行初历,黄钟始变宫平琮礼内镇,阴管奏司中斋坛芝晔晔,清野桂冯冯夕牢芬六鼎,安歌韵八风神光乃超忽,嘉气恒葱葱配帝舞四时咸一德,五气或同论犹吹凤凰管,尚对梧桐园器圜居士厚,位总配神尊始知今奏乐,还用我云门。
白帝云门舞肃灵兑景,承配秋坛云高火落,露白蝉寒帝律登年,金精行令瑞兽霜耀,祥禽雪映司藏肃杀,万宝咸宜厥田上上,收功在斯配帝舞金行秋令,白帝朱宣司正五雉,歌庸九川执文之德,对越彼天介以福祉,君子万年黑帝云门舞
北辰为政玄坛,北陆之祀员官宿设玄璜浴兰,坎德阴风御寒次律将回穷纪,微阳欲动细泉管犹调于阴竹,声未入于春弦待归余于送历,方履庆于斯年配帝舞地始坼虹始藏,服玄玉居玄堂沐蕙气浴兰汤,匏器洁水泉香陟配彼福无疆,君欣欣此乐康。
〔周祀五帝歌十二首结束〕周宗庙歌十二首皇夏肃肃清庙,岩岩寝门欹器防满,金人戒言应暕悬鼓,崇牙树羽阶变升歌,庭纷象舞闲安象设,缉熙清奠春鲔初登,新萍先荐僾然入室,俨乎在位凄怆履之,非寒之谓昭夏永维祖武,潜庆灵长。
龙图革命,凤历归昌功移上墋,德耀中阳清庙肃肃,猛虡煌煌曲高大夏,声和盛唐牲牷荡涤,萧合馨香和銮戾止,振鹭来翔永敷万国,是则四方皇夏年祥辨日,上协龟言奉酎承列,来庭骏奔雕禾饰斝,翠羽承樽敬殚如此,恭惟执燔。
皇夏庆绪千重秀,鸿源万里长无时犹戢翼,有道故韬光盛德必有后,仁义终克昌明星初肇庆,大电久呈祥皇夏克昌光上烈,基圣穆西藩崇仁高涉渭,积德被居原帝图张往迹,王业茂前尊重芬德阳庙,罍庆寿陵园百灵光祖武,千年福孝孙。
皇夏雄图属天造,宏略遇群飞风云犹听命,龙跃遂乘机百二当天险,三分拒乐推函谷风尘散,河阳氛雾晞济弱沦风起,扶危颓运归地纽崩还正,天枢落更追原祠乍超忽,毕陇或绵微终封三尺剑,长卷一戎衣皇夏月灵兴庆,沙祥发源。
功参禹迹,德赞尧门言容典礼,褕狄徽章仪形温德,令问昭阳日月不居,岁时晼晚瑞云缠心,閟宫惟远皇夏龙图基代德,天步属艰难讴歌还受瑞,揖让乃登坛升舆芒刺重,入位据关寒卷舒云泛滥,游扬日浸微出郑终无反,居桐竟不归。
祀夏今惟旧,尊灵谥更追皇夏若水逢降君,穷桑属惟政,不哉驭帝箓,郁矣当天命方定五云官,先齐八风令,文昌气似珠,太史河如镜南宫学已开,东观书还聚,文辞金石韵,毫翰风飙竖清室桂冯冯,齐房芝诩诩宁思玉管笛,空见灵衣舞。
皇夏南河吐云气,北斗降星辰百灵咸仰德,千年一圣人书成紫微动,律定凤凰驯六军命西土,甲子陈东邻戎衣此一定,万里更无尘烟云同五色,日月并重轮流沙既西静,蟠木又东臣凯乐闻朱雁,铙歌见白麟今为六代祀,还得九疑宾。
皇夏礼殚祼献,乐极休成长离前掞,宗祀文明缩酌浮兰,澄罍合鬯磬折礼容,旋回灵贶受厘撤俎,饮福移樽惟光惟烈,文子文孙皇夏庭阕四始,筵终三荐顾步阶墀,徘徊余奠六龙矫首,七萃警途鼓移行漏,风转相乌翼翼从事,绵绵四时。
惟神降嘏,永言保之〔周宗庙歌十二首结束〕周大祫歌二首昭夏律在夹钟,服居苍衮杳杳清思,绵绵长远就祭于合,班神于本来庭有序,助祭有章乐舞六代,宾歌二王和铃以节,鞗革斯锵齐宫馔玉,鍌斝浮金洞庭钟鼓,龙门瑟琴其乐已变,惟神是临。
登歌神惟显思,不言而令玉帛之礼,敢陈庄敬奉如弗胜,荐如受命交于神明,悫于言行〔周大祫歌二首结束〕周五声调曲二十四首宫调曲五首其一气离清浊割,元开天地分三才初辨正,六位始成文继天爰立长,安民乃树君其明广如日,其泽厚如云。
惟昔我文祖,拨乱拒讴歌三分未抚运,八百不陵河礼敷天下信,乐正神人和风尘行息警,江海欲无波其二我皇承下武,革命在君临应图当舜玉,嗣德受尧琴沉首多推运,阳城有让心就日先知远,观渊早见深玄精实委御,苍正乃皆平。
履端朝万国,年祥庆百灵玉帛咸观礼,华戎各在庭凤响中夷则,天文正玉衡皇基自天保,万物乃由庚其三握衡平地纪,观象正天枢祺祥钟赤县,灵瑞炳皇都更受昭华玉,还披兰叶图金波来白兔,弱木下苍乌玉斗调元协,金沙富国祖。
青丘还扰圃,丹穴更巢梧安乐新成庆,长生百福符其四明明九族序,穆穆四门宾阴陵朝北附,蟠木引东臣涧途求版筑,溪源取钓纶多士归贤戚,维城属茂亲贵位连南斗,高荣据北辰迎时乃推策,司职且班神日月之所照,霜露之所均。
永从文轨一,长无外户人其五郁盘舒栋宇,峥嵘侔大壮拱木诏林衡,全模征梓匠千栌绮翼浮,百栱长虹抗北去邯郸道,南来偃师望龙首载文云楣承武帐居者非求隘卑宫岂难尚壮丽天下观是以从萧相【注释】“龙首载文──〔图片字〕,bí音鼻。
《集韵》边迷切,音豍楣也变宫调二首其一帝游光出震,君明擅在离岩廊惟眷顾,钦若尚无为龙穴非难附,鸾巢欲可窥具茨应不远,汾阳宁足随烝民播植重,沟洫劬劳多桑林还注雨,积石遂开河明征逢永命,平秩值年和更有熏风曲,方闻晨露歌。
其二移风广轩历,崇德盛唐年成文兴大雅,出豫动钧天黄钟六律正,阊阖八风宣孤竹调阳管,空桑节雅弦舞林鸾更下,歌山凤欲前闻音能辨俗,听曲乃思贤感物观治乱,心恒防未然君子得其道,大平何有焉商调曲四首其一君以宫唱,宽大而谟明。
臣以商应,闻义则可行有熊为政,访道于容成殷汤受命,委任于阿衡忠其敬事,有罪不逃刑诵其箴谏,言之无隐情有刚有断,四方可以宁既颂既雅,天下乃升平专精一致,金石为之开动其两心,妻子恩情乖茍利社稷,无有不尽怀昊天降佑,元首唯康哉。
其二百川俱会,大海所以深群材既聚,故能成邓林猛虎在山,百兽莫敢侵忠臣处国,天下无异心昔我文祖,执心且危虑驱剪豺狼,经营此天步今我受命,又无敢逸豫惟尔弼谐,各可知竞惧其三礼乐既正,神人所以和玉帛有序,志欲静干戈。
各分符瑞,俱誓裂山河今日相乐,对酒且当歌道德以喻,听撞钟之声神奸不若,观铸鼎之形酆宫既朝,诸侯于是穆岐阳或狩,淮夷自此平若涉大川,言凭于舟檝如和鼎实,有寄于盐梅君臣一体,可以静氛埃得人则治,何世无奇才其四
风力是举,而台阶序平重黎既登,而天地位成功无与让,铭太常之旌世不失职,受骍毛之盟辑瑞班瑞,穆穆于尧门惟翰惟屏,膴膴于周京功成而治,定礼乐斯存复子而明,辟姬旦何言角调曲二首其一止戈见于绝辔之野,称伐闻于丹水之征。
信义俱存乃先忘食,五材并用谁能去兵虽圣人之大宝曰位,实天地之大德曰生泾渭同流清浊异能,琴瑟并御雅郑殊声扰扰烝人声教不一,茫茫禹迹车轨未幷志在四海而尚恭俭,心包宇宙而无骄盈言而无文行之不远,义而无立勤则无成。
恻隐其心训以慈惠,流宥其过哀矜典刑其二匡赞之士或从渔钓,云雨之才乍叹幽谷寻芳者追深径之兰,识韵者探穷山之竹克明其德贡以三事,树之风声言于九牧协用五纪风若从事,农用八政甘作其榖殊风共轨见之周南,异亩同颖闻之康叔。
祁寒暑雨是无胥怨,天覆云油滋焉渗漉幸无谢上古之淳人,庶可以封之于比屋征调曲六首其一乾坤以含养覆载,日月以贞明照临达人以四海为务,明君以百姓为心水波澜者源必远,树扶疎者根必深云雨取施无不洽,廊庙求才多所任。
其二淳风布政常无欲,至道防人能变俗求仁义急于水火,用礼让多于菽粟屈轶无佞人可指,獬豸无繁刑可触王道荡荡用无为,天下四人谁不足其三圣人千年始一生,黄河千年始一清摄提以之而从纪,玉烛于是而文明东南可以补地阙,西北可以正天倾。
浮鼋则东海可厉,运锸则南山可平众仙就朝于瑶水,群帝受享于明庭怀和则韎任并奏,功烈则钟鼎俱铭其四三光以记物成形,四时以裁成正位雷风大山岳之响,寒暑通阴阳之气武功则六合攸同,文教则二仪经纬有道则咸浴其德,好生则各繁其类。
白日经天中则移,明月横汉满而亏能亏能缺既无为,虽盈虽满则不危开信义以为苑囿,立道德以为城池周监二代所损益,郁郁乎文其可知庖牺之亲临佃渔,神农之躬秉耕稼汤则救旱而忧勤,禹则正冠而无暇草上之风无不偃,君子之甿知可化。
将欲比德于三皇,未始追踪于五霸其五纤纤不绝林薄成,涓涓不止江河生事之毫髪无谓轻,虑远防微乃不倾云官乃垂拱大君,凤历唯钦明元首类上帝而禋六宗,望山川而朝群后地镜则山泽俱开,河图则鱼龙合负我之天纲莫不该,阊阖九关天门开。
卿相则风云玄感,匡赞则星辰下来既兴周室之三圣,乃举唐朝之八才莘臣参谋于左相,大老教政于中台其宜作则于明哲,故无崇信于奸回其六正阳和气万类繁,君王道合天地尊黎人耕植于义圃,君子翶翔于礼园落其实者思其树,饮其流者怀其源。
咎繇为谋不仁远,士会为政群盗奔克宽则昆虫内向,彰信则殊俗宅心浮桥有月支抱马,上苑有乌孙学琴赤玉则南海输赆,白环则西山献琛无劳凿空于大夏,不待蹶角于蹛林羽调曲五首其一树君所以牧人,立法所以静乱首恶既其南巢,元凶于是北窜。
居休气而四塞,在光华而两旦是以雨施作解,是以风行惟涣周之文武洪基,光宅天下文思千载克圣咸熙,七百在我应期实昊天有成命,惟四方其训之其二运平后亲之俗,时乱先疎之雄踰桂林而驱象,济弱水而承鸿既浮干吕之气,还吹入律之风。
钱则都内贯朽,仓则常平粟红火中乃寒乃暑,年和一风一雨听钟磬念封疆,闻笙竽思蓄聚瑶琨筱簜既从,怪石铅松即序长乐善马成廐,水衡黄金为府其三百川乃宗巨海,众星是仰北辰九州攸同禹迹,四海合德尧臣朝阳栖于鸣凤,灵畤牧于般麟。
云玉叶而五色,月金波而两轮凉风迎时北狩,小暑戒节南巡山无藏于紫玉,地不爱于黄银虽南征而北怨,实西畧而东宾既永清于四海,终有庆于一人其四定律零陵玉管,调钟始平铜尺龙门之下孤桐,泗水之滨鸣石河灵于是让珪,山精所以奉璧。
涤九川而赋税,乘三危而纳锡北里之禾六穗,江淮之茅三脊可以玉检封禅,可以金绳探册终永保于鸿石,足扬光于载籍其五太上之有立德,其次之谓立言树善滋于务本,除恶穷于塞源冲深其智则厚,昭明其道乃尊仁义之财不匮,忠信之礼无繁。
动天无有不届,唯时无幽不彻作德心逸日休,作伪心劳日拙自非刚克掩义,无所离于剿绝小园赋若夫一枝之上,巢夫得安巢之所;一壶之中,壶公有容身之地况乎管宁藜床,虽穿而可座;嵇康锻灶,既烟而堪眠岂必连闼洞房,南阳樊重之第;赤墀青锁,西汉王根之宅。
余有数亩弊庐,寂寞人外,聊以拟伏腊,聊以避风雨虽复晏婴近市,不求朝夕之利;潘岳面城,且适闲居之乐况乃黄鹤戒露,非有意于轮轩;爰居避风,本无情于钟鼓陆机则兄弟同居,韩康则舅甥不别,蜗角蚊睫,又足相容者也尔乃窟室徘徊,聊同凿坯。
桐间露落,柳下风来琴号珠柱,书名玉杯有棠梨而无馆,足酸枣而无台犹得敧侧八九丈,纵横数十步,榆柳三两行,梨桃百余树拔蒙密兮见窗,行敧斜兮得路蝉有翳兮不惊,雉无罗兮何惧!草树混淆,枝格相交山为篑覆,地有堂坳。
藏狸并窟,乳鹊重巢连珠细茵,长柄寒匏可以疗饥,可以栖迟,崎岖兮狭室,穿漏兮茅茨檐直倚而妨帽,户平行而碍眉坐帐无鹤,支床有龟鸟多闲暇,花随四时心则历陵枯木,发则睢阳乱丝非夏日而可畏,异秋天而可悲一寸二寸之鱼,三杆两杆之竹。
云气荫于丛著,金精养于秋菊枣酸梨酢,桃榹李薁落叶半床,狂花满屋名为野人之家,是谓愚公之谷试偃息于茂林,乃久羡于抽簪虽无门而长闭,实无水而恒沉三春负锄相识,五月披裘见寻问葛洪之药性,访京房之卜林草无忘忧之意,花无长乐之心。
鸟何事而逐酒?鱼何情而听琴?加以寒暑异令,乖违德性崔駰以不乐损年,吴质以长愁养病镇宅神以霾石,厌山精而照镜屡动庄舄之吟,几行魏颗之命薄晚闲闺,老幼相携;蓬头王霸之子,椎髻梁鸿之妻燋麦两瓮,寒菜一畦风骚骚而树急,天惨惨而云低。
聚空仓而崔嗓,惊懒妇而蝉嘶昔草滥于吹嘘,籍文言之庆余门有通德,家承赐书或陪玄武之观,时参凤凰之墟观受厘于宣室,赋长杨于直庐遂乃山崩川竭,冰碎瓦裂,大盗潜移,长离永灭摧直辔于三危,碎平途于九折荆轲有寒水之悲,苏武有秋风之别。
关山则风月凄怆,陇水则肝肠寸断龟言此地之寒,鹤讶今年之雪百灵兮倏忽,光华兮已晚不雪雁门之踦,先念鸿陆之远非淮海兮可变,非金丹兮能转不暴骨于龙门,终低头于马坂谅天造兮昧昧,嗟生民兮浑浑!春赋宜春苑中春已归,披香殿里作春衣。
新年鸟声千种啭,二月杨花满路飞河阳一县并是花,金谷从来满园树一丛香草足碍人,数尺游丝即横路开上林而竞入,拥河桥而争渡出丽华之金屋,下飞燕之兰宫钗朵多而讶重,髻鬟高而畏风眉将柳而争绿,面共桃而竞红影来池里,花落衫中。
苔始绿而藏鱼,麦才青而覆雉吹箫弄玉之台,鸣佩凌波之水移戚里而家富,入新丰而酒美石榴聊泛,蒲桃酦醅芙蓉玉碗,莲子金杯新芽竹笋,细核杨梅绿珠捧琴至,文君送酒来玉管初调,鸣弦暂抚阳春绿水之曲,对凤回鸾之舞更炙笙簧,还移筝柱。
月入歌扇,花承节鼓协律都尉,射雉中郎停车小苑,连骑长杨金鞍始被,柘月新张拂尘看马埒,分朋入射堂马是天池之龙种,带乃荆山之玉梁艳锦安天鹿,新绫织凤皇三日曲水向河津,日晚河边多解神树下流杯客,沙头度水人镂薄窄衫袖,穿珠帖领巾。
百丈山头日欲斜,三晡未醉莫还家池中水影悬胜镜,屋里衣香不如花枯树赋殷仲文风流儒雅,海内知名世异时移,出为东阳太守,常忽忽不乐,顾庭槐而叹曰:此树婆娑,生意尽矣至如白鹿贞松,青牛文梓;根抵盘魄,山崖表里桂何事而销亡,桐何为而半死?昔之三河徙植,九畹移根;开花建始之殿,落实睢阳之园。
声含嶰谷,曲抱《云门》;将雏集凤,比翼巢鸳临风亭而唳鹤,对月峡而吟猿乃有拳曲拥肿,盘坳反覆;熊彪顾盼,鱼龙起伏;节竖山连,文横水蹙匠石惊视,公输眩目雕镌始就,剞劂仍加;平鳞铲甲,落角摧牙;重重碎锦,片片真花;纷披草树,散乱烟霞。
若夫松子、古度、平仲、君迁,森梢百顷,搓枿千年秦则大夫受职,汉则将军坐焉莫不苔埋菌压,鸟剥虫穿;或低垂于霜露,或撼顿于风烟东海有白木之庙,西河有枯桑之社,北陆以杨叶为关,南陵以梅根作冶小山则丛桂留人,扶风则长松系马。
岂独城临细柳之上,塞落桃林之下?若乃山河阻绝,飘零离别;拔本垂泪,伤根沥血火入空心,膏流断节横洞口而敧卧,顿山腰而半折,文斜者百围冰碎,理正者千寻瓦裂载瘿衔瘤,藏穿抱穴,木魅睒睗,山精妖孽况复风云不感,羁旅无归;未能采葛,还成食薇;沉沦穷巷,芜没荆扉,既伤摇落,弥嗟变衰。
《淮南子》云“木叶落,长年悲”,斯之谓矣乃歌曰:建章三月火,黄河万里槎;若非金谷满园树,即是河阳一县花桓大司马闻而叹曰:昔年种柳,依依汉南今看摇落,凄怆江潭树犹如此,人何以堪!哀江南赋〔序〕粤以戊辰之年,建亥之月,大盗移国,金陵瓦解。
余乃窜身荒谷,公私涂炭华阳奔命,有去无归,中兴道销,穷于甲戌,三日哭于都亭,三年囚于别馆天道周星,物极必反傅燮之但悲身世,无处求生;袁安之每念王室,自然流涕昔桓君山之志事,杜元凯之平生,并有著书,咸能自序。
潘岳之文采,始述家风;陆机之辞赋,先陈世德信年始二毛,即逢丧乱,藐是流离,至于暮齿《燕歌》远别,悲不自胜;楚老相逢,泣将何及!畏南山之雨,忽践秦庭;让东海之滨,遂餐周粟下亭漂泊,高桥羁旅;楚歌非取乐之方,鲁酒无忘忧之用。
追为此赋,聊以记言;不无危苦之辞,惟以悲哀为主日暮途远,人间何世?将军一去,大树飘零;壮士不还,寒风萧瑟荆璧睨柱,受连城而见欺;载书横阶,捧珠盘而不定钟仪君子,入就南冠之囚;季孙行人,留守西河之馆申包胥之顿地,碎之以首;蔡威公之泪尽,加之以血。
钓台移柳,非玉关之可望;华亭鹤唳,岂河桥之可闻?孙策以天下为三分,众才一旅;项籍用江东之子弟,人惟八千;遂乃分裂山河,宰割天下岂有百万义师,一朝卷甲;芟夷斩伐,如草木焉!江淮无涯岸之阻,亭壁无籓篱之固头会箕敛者合从缔交;锄耰棘矜者因利乘便。
将非江表王气,终于三百年乎?是知并吞六合,不免轵道之炎;混一车书,无救平阳之祸呜呼!山岳崩颓,既履危亡之运;春秋迭代,必有去故之悲天意人事,可以凄怆伤心者矣况复舟楫路穷,星汉非乘槎可上;风飙道阻,蓬莱无可到之期。
穷者欲达其言,劳者须歌其事陆士衡闻而抚掌,是所甘心;张平子见而陋之,固其宜矣〔正文〕我之掌瘐承周,以世功而为族;经邦佐汉,用论道而当官禀嵩、华之玉石,润河洛之波澜;居负洛而重世,邑临河而宴安逮永嘉之艰虞,始中原之乏主;民枕倚于墙壁,路交横于豺虎;值五马之南奔,逢三星之东聚;彼陵江而建国,始播迁于吾祖。
分南阳而赐田,裂东岳而胙土;诛茅宋玉之宅,穿径临江之府水木交运,山川崩竭,家有直道,人多全节;训子见于纯深,事君彰于义烈新野有生祠之妙,河南有胡书之碣况乃少微真人,天山逸民,阶庭空谷,门巷蒲轮;移谈讲书,就简书筠。
降生世德,载诞贞臣,文词高于甲观,楷模盛于漳滨;嗟有道而无凤,叹非时而有麟既奸回之奰逆,终不悦于仁人王子滨洛之岁,兰成射策之年始含香于建礼,乃矫翼于崇贤;游洊雷之讲肆,齿明离之胄筵既倾蠡而酌海,遂测管而窥天。
方塘水白,钓渚池圆;侍戎韬于武帐,听雅曲于文弦乃解悬而通籍,遂崇文而会武;居笠毂而掌兵,出兰池而典午论兵于江、汉之君,拭玉于西河之主于是朝野欢娱,池台钟鼓里为冠盖,门成邹、鲁连茂苑于海陵,跨横塘于江浦东门则鞭石成桥,南极则铸铜为柱。
橘则园植万株,竹则家封千户西賮浮玉,南琛没羽吴歈越吟,荆艳楚舞草木之遇阳春,鱼龙之逢风雨五十年中,江表无事班超为定远之侯,王歙为和亲之使马武无预于甲兵,冯唐不论于将帅岂知山岳闇然,江湖潜沸,渔阳有闾左戍卒,离石有将兵都尉。
天子方删诗书,定礼乐;设重云之讲,开士林之学;谈劫烬之飞灰,辨常星之夜落地平鱼齿,城危兽角;卧刁斗于荥阳,绊龙媒于平乐;宰衡以干戈为儿戏,缙绅以清谈为庙略乘渍水以胶船,驭奔驹以朽索小人则将及水火,君子则方成猿鹤。
敝箄不能救盐池之咸,阿胶不能止黄河之浊既而鲂鱼尾,四郊多垒殿狎江鸥,宫鸣野雉;湛庐去国,艅艎失水见被发于伊川,知百年而为戎矣彼奸逆之炽盛,久游魂而放命大则有鲸有鲵,小则为枭为獍负其牛羊之力,凶其水草之性;非玉烛之能调,岂璇玑之可正!值天下之无为,尚有欲于羁縻。
饮其琉璃之酒,赏其虎豹之皮;见胡柯于大夏,识鸟卵于条枝豺牙宓厉,虺毒潜吹;轻九鼎而欲问,闻三川而遂窥始则王子召戎,奸臣见胄既官政而离逷,遂师言而泄漏望廷尉之囚,反淮南之穷寇;出狄泉之苍鸟,起横江之困兽地则石鼓鸣山,天则金精动宿;北阙龙吟,东陵麟斗。
尔乃桀横扇,冯陵畿甸拥狼望于黄图,填庐山于赤县青袍如草,白马如练天子履端废朝,单于长围高宴两观当戟,千门受箭;白虹贯日,苍鹰击殿;竟遭夏台之祸,终视尧城之变官守无奔问之人,干戚非平戎之战陶侃空争米船,顾荣虚摇羽扇。
将军死绥,路绝长围烽随星落,书逐鸢飞遂乃韩分赵裂,鼓卧旗折失群班马,迷轮乱辙猛士婴城,谋臣卷舌昆阳之战象走林,常山之阵蛇奔穴五郡则兄弟相悲,三州则父子离别护军慷慨,忠能死节,三世为将,终于此灭济阳忠壮,身参末将,兄弟三人,义声俱唱。
主辱臣死,名存身丧;狄人归元,三军凄怆尚书多算,守备是长,云梯可拒,地道能防;有齐将之闭壁,无燕师之卧墙大事去矣,人之云亡!申子奋发,勇气咆勃实总元戎,身先士卒胄落鱼门;兵填马窟屡犯通中,频遭刮骨功业夭枉;身名埋没。
或以隼翼鷃披,虎威狐假沾渍锋镝,脂膏原野兵弱虏强,城孤气寡闻鹤唳而心惊,听胡笳而泪下拒神亭而亡戟,临横江而弃马崩于钜鹿之沙,碎于长平之瓦于是桂林颠覆,长洲麋鹿溃溃沸腾,茫茫墋黩天地离阻,神人残酷晋、郑靡依,鲁、卫不睦,竞动天关,争回地轴。
探雀而未饱,待熊蹯而讵熟?乃有车侧郭门,筋悬庙屋鬼同曹社之谋,人有秦庭之哭尔乃假刻玺于关塞,称使者之酬对逢鄂坂之讥嫌,值耏门之征税乘白马而不前,策青骡而转碍吹落叶之扁舟,飘长风于上游彼锯牙而钩爪,又循江而习流。
排青龙之战舰,鬬飞燕之船楼张辽临于赤壁,王下于巴丘乍风惊而射火,或箭重而回舟未辨声于黄盖,已先沉于杜侯落帆黄鹤之浦,藏船鹦鹉之洲路已分于湘、汉,星犹看于斗、牛若乃阴陵失路,钓台斜趣望赤壁而沾衣,舣乌江而不渡。
雷池栅浦,鹊陵焚戍旅舍无烟,巢禽无树谓荆、衡之杞梓,庶江、汉之可恃淮海维扬,三千余里过漂渚而寄食,讬庐中而渡水届于七泽,滨于十死嗟天保之未定,见殷忧之方始本不达于危行,又无情于禄仕谬掌卫于中军,滥尸丞于御史。
信生世等于龙门,辞亲同于河、洛奉立身之遗训,受成书之顾讬昔四世而无,今七叶而始落泣风雨于《梁山》,惟枯鱼之衔索入欹斜之小径,掩蓬藋之荒扉;就汀洲之杜若,待芦苇之单衣于是西楚霸王,剑及繁阳,鏖兵金匮,校战玉堂;苍鹰赤雀,铁轴牙樯。
沉白马而誓众,负黄龙而渡江,海潮迎舰,江萍送王戎车屯于石城,戈船掩于淮泗;诸侯则郑伯前驱,盟主则荀罃暮至剖巢熏穴,奔魑走魅埋长狄于驹门,斩蚩尤于中冀燃腹为灯,饮头为器直虹贯垒,长星属地昔之虎踞龙盘,加以黄旗紫气,莫不随狐兔而窟穴,与风尘而殄瘁。
西瞻博望,北临玄圃,月榭风台,池平树古倚弓于玉女窗扉,系马于凤皇楼柱;仁寿之镜徒悬,茂陵之书空聚若夫立德立言,谟明寅亮;声超于系表,道高于河上;更不遇于浮丘,遂无言于师旷以爱子而托人,知西陵而谁望?非无北阙之兵,犹有云台之仗。
司徒之表里经纶,狐偃之惟王实勤横雕戈而对霸主,执金鼓而问贼臣平吴之功,壮于杜元凯;王室是赖,深于温太真始则地名全节,终则山称枉人南阳校书,去之已远;上蔡逐猎,知之何晚?镇北之负誉矜前,风飙凛然水神遭箭,山灵见鞭。
是以蜇熊伤马,浮蛟没船才子并命,俱非百年中宗之夷凶靖乱,大雪冤耻,去代邸而承基,迁唐郊而纂祀;反旧章于司隶,归余风于正始沈猜则方逞其欲,藏疾则自矜于己天下之事没焉,诸侯之心摇矣既而齐交北绝,秦患西起况背关而怀楚,异端委而开吴。
驱绿林之散卒,拒骊山之叛徒营军梁,蒐乘巴渝问诸淫昏之鬼,求诸厌劾之符荆门遭廪延之戮,夏口滥逵泉之诛蔑因亲以教爱,忍和乐于弯弧既无谋于肉食,非所望于《论都》未深思于五难,先自擅于三端登阳城而避险,卧砥柱而求安。
既言多于忌刻,实志勇而刑残但坐观于时变,本无情于急难地惟黑子,城犹弹丸;其怨则黩,其盟则寒岂冤禽之能塞海?非愚叟之可移山况以沴气朝浮,妖精夜陨赤鸟则三朝夹日,苍云则七重围轸亡吴之岁既穷,入郢之年斯尽周含郑怒,楚结秦冤。
有南风之不竞,值西邻之责言俄而梯冲乱舞,冀马云屯俴秦车于畅毂,沓汉鼓于雷门下陈仓而连弩,渡临晋而横船虽复楚有七泽,人称三户;箭不丽于六麋,雷无惊于九虎辞洞庭兮落木,去涔阳兮极浦炽火兮焚旗,贞风兮害蛊乃使玉轴扬灰,龙文折柱。
下江余城,长林故营;徒思钳马之秣,未见烧牛之兵章曼支以毂走,宫之奇以族行;河无冰而马渡,关未晓而鸡鸣忠臣解骨,君子吞声章华望祭之所,云梦伪游之地;荒谷缢于莫敖,冶父囚于群师硎谷折拉,鹰鹯批{扌费}冤霜夏零,愤泉秋沸。
城崩杞妇之哭,竹染湘妃之泪水毒秦泾,山高赵陉;十里五里,长亭短亭;饥随蛰燕,暗逐流萤;秦中水黑,关上泥青于时瓦解冰泮,风飞电散,浑然千里,淄渑一乱雪暗如沙,冰横似岸逢赴洛之陆机,见离家之王粲,莫不闻陇水而掩泣,向关山而长叹。
况复君在交河,妾在青波;石望夫而逾远,山望子而逾多才人之忆代郡,公主之去清河栩阳亭有离别之赋,临江王有愁思之歌别有飘飖武威,羁旅金微;班超生而忘返,温序死而思归李陵之双凫永去,苏武之一雁空飞若江陵之中否,乃金陵之祸始。
虽借人之外力,实萧墙之内起拨乱之主忽焉,中兴之宗不祀伯兮叔兮,同见戮于犹子荆山鹊飞而玉碎,随岸蛇生而珠死鬼火乱于平林,殇魂游于新市梁故丰徙,楚实秦亡;不有所废,其何以昌?有妫之后,将育于姜输我神器,居为让王。
天地之大德曰生,圣人之大宝曰位;用无赖之子弟,举江东而全弃惜天下之一家,遭东南之反气;以鹑首而赐秦,天何为而此醉?且夫天道回旋,生民预焉余烈祖于西晋,始流播于东川;洎余身而七叶,又遭时而北迁提挈老幼,关河累年。
死生契阔,不可问天况复零落将尽,灵光岿然!日穷于纪,岁将复始逼迫危虑,端忧暮齿践长乐之神皋,望宣平之贵里渭水贯于天门,骊山回于地市幕府大将军之爱客,丞相平津侯之待士见钟鼎于金、张,闻弦歌于许、史岂知灞陵夜猎,犹是故时将军;咸阳布衣,非独思归王子!。
勒 奈夏多布里昂不像歌德那样是一个平静的人在他摇篮的上方就闪耀着不祥的星;他和拿破仑是同年生的,那个刀光剑影的时代的残酷暗淡的特征在他的作品里是有明显的反映的,给了它们一种独特的狂野的品质有人可能提出异议说,他真的同歌德和卢梭有什么共同之处吗?他确实向他们学了什么东西吗?我认为可以肯定,不仅他、而且整个时代都受到我们刚才评论的两本书的影响。
一系列的事例可以举出来证明这一点当夏多布里昂责备拜伦不提他的名字,忽略了《勒奈》对《查尔德·哈罗德》的影响时,他强调说他自己就不这样,他绝不会否认奥西安、维特和圣普勒对他思想的影响在描写拿破仑的埃及战役时他又写道:“他带的许多书中就包括奥西安、《维特》、《新爱洛绮思》和《旧约全书》,这足以说明他脑子里的混乱状态。
他把现实的想法和浪漫主义的感情、制度和梦想,严肃的研究和幻想、智慧和疯狂都掺和在一起他就是按照这个世纪各种不同的作品来塑造他的帝国的” 这个看法是否可信很难说,但有一点是清楚的,如果卢梭的《新爱洛绮思》、歌德的《维特》和奥西安的诗是如此流行,以致当代的一个人感到它们是塑造帝国的一个重要因素,那么它们肯定会和同时期出版的划时代的文学作品有密切的关系。
把夏多布里昂的才华和同时期的拿破仑的天才比较一下,我们会感到这个新世纪把它的全部活力和进取心都集中到它伟大的将军和征服者的身上,没留下什么给同代的没有跟随他南征北战的年轻人那支由敢于行动、善于作战的人组成的队伍从他们跟前走过,让他们犹豫不定、心怀不满地待在那儿。
勒奈按说是生活在路易十五那个时代,但对这个时代的描绘同样也适用于夏多布里昂的青年时期用勒奈的话说,这是一个由笃信宗教、严守道德观念堕落到不信神明、道德败坏的时代,是天才蜕化为只是脑子机灵,态度严肃头脑正常的人感到不安和寂寞的时代。
这些都准确地反映了夏多布里昂所看到的十八世纪末期的状况在《阿达拉》中夏克达斯给勒奈谈了自己的身世,现在回过来由勒奈向夏克达斯讲述他过去的历史他描绘了他在偏远的省份一座古老的庄园里度过的童年,他讲到他在父亲面前感到多么不自在和压抑,如何只有和他妹妹阿美莉在一起时才感到高兴。
兄妹两人性格都很忧郁,两人都很喜欢诗,但很早就成了孤儿,不得不离开家里勒奈很向往修道院平静的生活,但他的兴趣是多变的,不久他又想出外游历这个愿望实现了,他在希腊和罗马的废墟中找到更多东西来加深他的忧郁,他发现到处都跟在这些古国的土地上一样,活着的人们都早已将死者忘却;在伦敦街头他向一些工人问查理二世的事,他们一无所知,而这时他们正巧站在他的塑像脚下。
那么名声又有什么价值呢?他到苏格兰来凭吊莫尔温 的英雄们,却发现奥西安歌唱过、芬格尔 征服过的地方只有一群群牛羊在吃草他回到意大利来研究它艺术上的古迹,结果尽管花了很大工夫却没有学到什么东西过去和现在都是不完整的塑像,一个是从地里发掘出来的,处于残缺不全的状态,另一个则还没有完成,只能由未来来完成它。
自然也像历史一样,没有力量使他失常的心灵平静下来他爬上爱特纳山,站在顶峰上,一边看到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整个西西里岛展现在下面,四围是无边的大海,看起来是那么小,它上面的河流就像是地图上的线条;在另一边他俯瞰火山口闪耀着红光,升起黑色的浓烟。
他感到这情况正好象征了他的性格和一生他说:“我的一生中前面一直是一个宽广却又渺小的世界,在我身旁则是一个张开着大口的深渊”一个这样暴烈和狂妄性格的人,自然和他出生的地方格格不入夏多布里昂认为自己比这个社会在精神上要高超得不知多少倍,因此尽管他在言谈方式上试图符合这个社会的标准也没有用;人们在看待和谈到他时总把他看做是一个罗曼蒂克的人,对这种人人生是没有价值的。
这里我们第一次碰到这个名词,以后词型稍加变化就成了整个一个学派的名称,这在法国大家是非常熟悉的在浪漫主义时期之前,这种自觉有趣的神秘的苦恼中无疑是有一些浪漫主义的成分的从所有这些对于往日荣华的零星回忆,关于名声的空幻的种种印象,对人类的卑下渺小的极端愤恨,勒奈提炼出一条顽固的信念,那就是人间没有幸福可言,即使在他感到生命的健康的激情在他血管里跳动的时候,他也相信人生是空虚的和令人厌倦的。
他最喜欢说的几句话是:“相信有幸福才真愚蠢”,“人生没意思”,“深重的厌倦情绪”等等在这样痛苦的时刻,他只有想到他妹妹,才感到一些安慰,但他回到了法国,却惊奇而又痛心地发现她老回避他;她一再宣称她不能见他,看来已完全忘记了他对她的感情。
只有一次,在疑心他想自杀时,她才和他接近了一会儿他已经把他所热爱的妹妹的这种冷淡态度列作他关于人类无情无义的又一条痛苦经历,这时他突然得到了她要进修道院的消息,便立即赶去看她他到达时正好赶上参加这阴郁的仪式,看到阿美莉的头发顺着剪刀落了下来;他跪倒在她身边,这时她按仪式的规定,像一具死尸俯身躺在教堂的大理石地面上。
他听到她低声地祈祷,请求饶恕她“对自己哥哥的罪恶感情”,这时他才明白他妹妹对他采取这种态度的原因,顿时晕倒在地等他一恢复知觉,他立即下决心离开欧洲到新大陆来在他离开法国海岸的那天夜里,发生了一场可怕的雷雨。
他问道:“是不是上天警告我,我走到哪里都要碰到风暴?”有一点是肯定的,在夏多布里昂看来,和阿达拉的恋爱故事一样,勒奈的经历没有雷电相伴是不能想象的这里我们看到一个奇特的人物遭到的奇特的命运新文学中的忧郁和厌世情绪可以说就起源于这个人物。
这种忧郁和这种厌世情绪同过去有过的任何这类情绪都不一样例如,莫里哀的阿尔赛斯特 ,作者塑造的最细腻、最深刻的男性人物,他的厌世只是由于内心深处对一个腐败、庸俗的朝廷中所盛行的卑鄙自私、卑躬屈节、轻浮或怯懦造成的口是心非感到苦恼;然而他并不忧郁,他性格中没有病态的东西,他额上没有该隐的印记 。
十九世纪早期的忧郁是一种病,这种病不是哪一个人或哪一个国家所独有的,它是一场由一个民族传到另一个民族的瘟疫,就像中世纪常常传遍整个欧洲的那些次宗教狂热一样勒奈只不过是第一个和最突出的一个病例而已,一些最有天赋的才智之士都患同样的病。
勒奈就带有刚才提到的这种该隐的印记,这也是一种统治者的印记这种天才的印记,他自己看不见,却已打在他额上了在他的自白里有沉痛的自我指摘,但在这背后却又有那充盈了作者心胸的傲慢的优越感如果我们仔细地读一下夏多布里昂的《墓外遗集》,我们不能不感到阿美莉爱勒奈的虚构情节隐含了一种自白,承认他姐姐路希尔对她非凡的弟弟的强烈感情。
这书的其余部分又有多少不是某种程度的自白?勒奈的痛苦是天才在现代人灵魂中诞生时引起的阵痛他处在这样一个时刻:被选中的灵魂像古时候希伯来的先知那样,听见声音在呼唤他,却胆怯地往后退,毫无信心去承担这项工作,说道:“主啊,不要选中我,挑选另一个人,我的兄弟,我太脆弱,太拙于言辞了。
”勒奈就处于这最初阶段,因被选中而感觉不安的阶段被选中的人等着看到另一个人来响应召唤;他环顾左右,看不见谁来,而那声音还在继续呼喊他看到所有他憎恨蔑视的东西取得了胜利,而那些只要有人带头他愿意为之牺牲一切的东西却被击败。
他惊异而恐惧地明白过来,竟没有人有他这样的感觉;他四处游荡想找寻一个带头人却找不到,直到最后他得出这样的信念:既然他找不到帮手,找不到引路人,那一定是上天注定要他来当引路人,来援助比较软弱的人最后他响应了召唤;他认识到梦想疑虑的时刻过去了,行动的时刻已经到来。
他摆脱了危机,不像维特,他不准备自杀,而是有了坚强的决心和较大的自信但天才总有两面,它既是灾祸又是幸福即使是最伟大、性格最和谐的人,也会一辈子意识到身上有灾祸的一面而在勒奈身上,夏多布里昂只让我们看到了灾祸。
他自己的性格和他对他那个时代的思想意识所采取的立场,使得他所体会的天才似乎只能带来寂寞和痛苦,要不就带来一种狂妄自大的喜悦,这种情绪很快会被空虚无用之感破坏掉夏多布里昂这个十九世纪宗教反动的发起人,本人却对思想没有信仰,没有热情,没有献身精神。
十八世纪的那些思想意识开始失去色彩,显得像是谬论;十九世纪的那些伟大思想还没形成科学的理论,夏多布里昂限于他的处境和性格,对它们是无法预见的因此,他成了反动的带头人,成了天主教和波旁王朝的维护者他有天才的本能的倾向,想抓住新时代的伟大原则,但是对于这种原则的实际性质,却没有天才的可靠的预见,对于它的最后胜利也没有信心。
他只抓住由于人们情绪和感情一时变化所产生的那些思想,便固执地以华丽而常常显得空洞的言辞去维护它们他有才华却没有热情,没有浸透人全身使之成为这种思想的热情的、不屈不挠的代言人的那种信念伏尔泰尽管焦躁不安并有种种缺点,他却始终精神焕发、不知疲倦、不屈不挠地战斗了一辈子直到最后一刻,这是因为他对自己的理想的信心从未动摇过,而夏多布里昂却受到厌倦、怀疑和厌世情绪的折磨。
只是在一个方面,那就是作为一个诗人,特别是作为一个色彩富丽的诗人,他开拓了新的领域;因此,只有他青年时期的诗作方面的努力使他得到满足,在精神上得到报偿不过,在他所创造的人物中,勒奈还是最成功的,他是他自己所属的那类有才智的人的写照。
勒奈这样类型的天才可能使用宗教的词句,但他从来没使自己真正进入更高的境界;他的忧郁归根结底不过是一个利己主义者的享乐愿望得不到满足而已作为一个天才,勒奈感到上帝就在他跟前,就在他心里,他简直没法把自己和上帝区分开来。
他觉得他的思想和话语都是受到神的启示而产生的:哪些是他自己的,哪些不是,这中间界线在哪里呢?他要求一切——要求公众尊崇他,要求女人爱他,要求人生的一切荣誉和舒适——却从没有想到自己有责任做什么来作为报答。
他接受爱情却不再爱对方他不就是一个有特权的人物吗?他不就是一个过客似的从人世中匆匆而过的先知吗?不就是一团照亮天空、烧完自己、随即消逝的火焰吗?在描绘这些特点时作者不过是在描绘自己的性格夏多布里昂的《墓外遗集》中有足够的材料证明他对待爱情和赞佩故意采取冷淡态度,特别是在他保持沉默的地方。
圣伯夫 搜集到的他的一些私人信件表明,他有时候怀着冷漠的自负,装出无限热情的样子企图骗取别人的感情甚至在六十四岁的时候他还给一个青年女子写信,要求她和他在瑞士幽会:“我的生命只是偶然产生的,你就从这偶然的生命里吸取爱情,烦乱和苦痛吧,这些东西我一天给你的将比别人多少年给你的还要多。
”我们回顾一下就可以记起,伏尔泰对他的爱美莱表现了多么动人的柔情,即使在他知道她大大地欺骗了他以后还是这样比较起来这位上一世纪所谓的魔王真显得像孩子那样稚真对勒奈的描写在以他命名的这本书里并没有写完;他在《奈察人》中仍然是一个重要人物,这部小说是在同时写的,但出版得比较晚。
通过他在这本书里的表现,作者才完成了这个人物性格的刻画他按照印第安人的风俗,娶了热爱他的赛鲁达作妻子但是不用说,和她在一起生活并不能治愈他心头的创伤我们读到:“勒奈一直向往一个没有人烟的国家,渴望得到妻子和自由,他渴望的东西得到了,但却总有点什么使他感到不高兴。
如果有谁能把他一下从过去的痛苦和现在的幸福(如果确实是幸福的话)中解放出来,他会感谢他他设法实现他往日的梦想哪个女人比赛鲁达更美?他把她抱到森林深处,为了加强自由的感觉,他在荒无人烟的地方换了一个又一个住处。
但不管是森林深处,还是高山顶上,他把他年轻的妻子搂在怀里,并不能感觉他所希望的那种快乐他灵魂深处形成的空虚无法填补神的判决降临到勒奈身上——这可以解释他的痛苦和他的天才他自己的存在使他烦恼;感情从他身上发出,却不能进入他的心中;他烦躁地在世上游荡,沉重的负担压着他,他违反本意地留在世上。
”这就是作者对婚后的勒奈的描绘这位主人公和他的新婚妻子在一起过这种生活,他试图用独特的自然环境所凑成的情趣来加强她爱情的吸引力,这种努力是别开生面的但这一切都不起作用!他曾经产生过不自然的爱情,由于不自然,由于按照人间规定是有罪的,它具有极大的力量和热力,虽然与他自己性格中火一样的气质是一致的,却使他部分地受了病,使他不管怎样已不能再爱别人。
他在写给赛鲁达的那封出色的告别信中说,正是这不幸的经历把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被人爱过,爱得那么深,那神秘的感情把他生命的泉眼都封闭起来,尽管还没有使它们完全干涸他写道:“一切爱情对我都成了可怕的东西。
我眼前有一个女人的形象,谁也赶不上她尽管我在灵魂深处受到感情的折磨,不幸的遭遇却以莫名其妙的方式把我全身冻结起来……”他接着写道:“有些人的生存是那么悲惨,似乎是对上帝的一种控诉,它们肯定会治好任何人追求生活的狂热病。
”连人天生的想活下去的愿望,对生活本身的深切自然的热爱,他都轻蔑地称之为“狂热病”,这一半是矫揉造作,一半是出于厌烦;他要代之以疯狂的撒旦式的毁灭欲他接着给赛鲁达写道:“我想现在勒奈的心已敞开在你面前了。
你看到它是一个多么奇特的世界了吗?从里面冒出了火苗,它需要燃料,可能把天地万物毫不餍足地一口吞掉,甚至连你也要吞掉!”接下去他又变得虔诚起来,变得谦卑起来,唯恐上帝要发怒在孤寂之中他听到上帝对他的呼唤,就像对该隐的呼唤一样:“勒奈!勒奈!你把你的妹妹怎样了?”他说自己唯一对不起赛鲁达的地方,就是把她的命运和自己的命运联系在一起了。
这一联系给他带来的最深重的痛苦,就是赛鲁达让他当上了父亲看到自己的生命这样延长到超过它的限度,他简直感到一种恐怖他让赛鲁达把他的信都烧掉,把他所盖的他们住过的小房子也烧掉,回家去找她的哥哥他希望世上不要留下他存在过的任何痕迹。
很显然,他也愿意要求她像印第安人的遗孀那样躺在火葬的柴堆上;因为他产生了那曾促使中世纪的骑士把自己的爱马杀掉的同样的嫉妒心他给他妻子的最后这封信是以下面这样独特的告别话结束的:“赛鲁达,如果我死掉,在我死后你可以和一个比我性情平和的人结合起来。
但是不要以为你可以接受另外一个男人的拥抱而不受惩罚,也不要以为这无力的拥抱会从你的灵魂里抹掉勒奈的拥抱我曾在沙漠当中在狂风暴雨里把你搂在怀里;那天我抱着你跨过溪流时,真想把匕首插到你心里,来保持住那颗心里的快乐,也惩罚我自己把这样的快乐给了你。
啊,至高的主啊!你是一切爱和快乐的源泉,是你让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只有你能了解我!啊!为什么我不纵身跳进这个湍急的溪流!这样我可带着我全部精力完整无损地回到大自然的怀抱里“是的,赛鲁达,你失去我之后你会保持独身的,谁能像我一样让你周身感到温暖?我即使在没有爱情时也散发这样的热情。
那些我的爱情曾温暖过的地方,当你在另一个伴侣身旁时,会显得像冰一样寒冷你在森林的林荫里还能找到什么呢?你再也不会有欢乐,不会有陶醉和黯然销魂的感觉我给了你这一切也就使你再也不会得到这一切,也许我什么也没有给你,因为在我的内心深处有无法愈合的伤口……我对人生感到厌倦,这种厌倦情绪一直折磨着我。
对一切使别人感兴趣的东西,我都无动于衷要是我是一个牧羊人或国王,我会把牧羊棍或是王冠怎样呢?荣誉和天才,工作或闲暇,富贵或灾难,都会同样使我厌倦我发现欧洲的社会和美洲的自然同样使人厌烦我有美德并不感到高兴,是罪人也不感到悔恨,我只愿老天没有生我,或是永远被人遗忘。
” 就这样第一次强有力地奏出了这种不调和的调子,以后“恶魔派”的作家们将以种种变化的形式加以重复夏多布里昂还不满足于以稳健的笔触和华丽的文体来描绘这样接近疯狂的自我崇拜,他故意用一个妹妹的罪恶感情作为阴郁的背景来加以陪衬。
他是那样想使勒奈具有不可抗拒的诱惑力,直到他让他自己的妹妹对他产生了不自然的爱情才肯罢休这种罪恶的兄妹恋爱是当时人们想得相当多的一个题目不几年前歌德在他的《威廉·迈斯特》里使迷娘成了兄妹罪恶结合的产物雪莱和拜伦也分别在《罗萨琳与海伦》、《伊斯兰的叛变》、《该隐》和《曼弗雷德》中处理过这个题材。
年轻的革命派爱提的一个论点是,对兄妹乱伦如此憎恶只是出于一种偏见不过勒奈的忧郁不单是阿美莉的不幸的感情引起的,它是天生的,是十分深刻的读者会一直感到这种感情只不过是提供了一个表现忧郁情绪的机会而已勒奈的沮丧情绪,他的以自我为中心,他表面的冷淡和内心压抑的热情,在那个时期许多有才华的作家身上,在他们创作的许多最出名的人物身上都有所表现,而且同这种外在原因无关——例如,蒂克的威廉·洛维尔,弗里德里希·施莱格尔的朱丽厄斯,拜伦的科赛尔,克尔恺郭尔的约翰纳斯·福佛爱伦和莱蒙托夫的《我们时代的英雄》。
它们成了十九世纪初期欧洲文学中男主人公的共同特点但使《勒奈》特别成为新生的反动思潮产物的是这故事的创作宗旨——这一宗旨只和上述作品之一即克尔恺郭尔的《约翰纳斯·福佛爱伦》相同这本书是一部更大的有明确的道德和宗教倾向的著作的一部分,它宣称它写作的明确目的就是警告人们不要陷入它所描绘的精神状态,要歌颂基督教,并表明基督教作为失常灵魂的庇护所不能没有,特别是要用阿美莉的事例证明重建修道院的必要性,因为犯了某些错误后只有进修道院才能得救。
这本书的虔诚的意图和亵渎的内容是互相矛盾的,以致起不到特别大的教育作用但这也是反动运动的一个典型特点,这个特点还可以比如在克尔恺郭尔的《或此或彼》和《历程》两书的头几部分中找到主调是天才疯狂地渴望享乐,它将通过把死亡和毁灭这种魔鬼式的狂热同比较温和自然的享乐和幸福糅合在一起而得到满足。
这本书尽管和《阿达拉》一样,公开宣称是为天主教甚至为教士们说话的,它的实际内容却和基督教毫不相干,甚至对宗教也是不尊重的但是,这种内容是大革命在人的头脑中造成的一种精神状态的反映,不管它在个别作家身上表现得多么不纯或冲淡到什么程度。
这个时候出现的一切精神病态,都可看做是两件大事——个人解放和思想解放的产物个人解放了青年人不再是农奴或佃农,第一次看到整个世界展现在面前,他不再满足于给予他的地位,不再甘心跟着犁头翻耕父亲的土地现在似乎一切都变得可能了;“不可能”这个词已失去意义,既然士兵手上的鼓槌经过一系列快速的变化,可以成为元帅手上的短杖,甚至成为国王的节杖。
然而,个人得到的权力并没有跟上可能性;道路突然开放在千千万万人面前,但只有个把人能够达到希望达到的目标,谁能向一个人保证他就是那个人呢?过分的欲望必然带来过分的忧伤而且也不是每一个人毫无例外地都能参加这狂热的大竞赛的。
有些人由于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感到自己和旧秩序联系在一起,有些性格比较细致、脸皮比较薄,有些人爱梦想而不善于实干,这些人都发现自己被排除在外他们不是靠边站就是流亡国外,他们变得孤独起来,而且越是陷入冥想就越发变得以个人为中心,因而越发变得容易苦恼。
最苦闷的是那些脑子最发达的人此外,旧秩序的崩溃使个人不再受到那种把他约束在某些社会限制之内、使他不会自以为了不起的有益的压力凡是自我约束的力量抵不上社会原来所起的约束作用的地方,就可能产生自我崇拜而且在一切变得可能的同时,人们仿佛觉得一切都是可以允许的。
个人过去放弃了的、自愿交给上帝或国王的权力,现在他一概要求收回正像他不再向镀金的车子(为了给它镀金他曾经出过钱)脱帽一样,现在他也不再向任何禁令低头,只要他能清楚地看出这是人为的对于这一切他有一个现成的答复,这个答复是一个问句,一个可怕的问句,也是人类一切知识和一切自由的开端,那就是“为什么?”。
很清楚,即使我们刚才谈到的这种反常的恋爱,这类流于不正常感情和不正常罪行的事件,只不过是一种病症,只不过是个人在坚持自己权利的伟大重要的斗争中所犯的一个错误思想解放了个人从别人的监护下解脱出来,不再感到自己是整体的一部分;他感到自己是一个小天地,具体而微地反映了整个的大天地。
许许多多个人成了许许多多面对宇宙有所反映的镜子但是,尽管思想逐渐取得勇气从全局上综合地而不是零碎地来理解事物,它的能力却跟不上勇气的增长;人类仍然像以前那样在黑暗中蹒跚前进对于这些老问题,人为什么要出生?人为什么要活着?这一切要达到什么目的?回答看来仍然令人不满意,令人泄气,仍然是一个悲观的回答。
在过去人一生下来就接受一种明确的没人怀疑的信仰,它提供了据信是从上天得来的答案,充满了安慰和希望到十八世纪这个信仰被抛弃了,但人们仍然从小就接受一种同样教条式的、至少同样是灌输进来的信念,相信文明和启蒙的救世作用;他们认为当他们的哲学家们的学说被普遍接受的时候,幸福和和睦就会在全世界实现。
到十九世纪初叶这种信念的基础也被破坏了历史似乎告诉人们,这条路也是走不通的,于是人们的思想陷入混乱,就像一支军队在战斗中接到互相矛盾的命令时陷入混乱一样即使那些试图使思想回到旧的宗教常轨上去的人,他们的观点也不是旧宗教的观点了,因为几年以前他们要么是伏尔泰派,要么是卢梭自然神论的信徒;他们新的虔信精神乃是经过痛苦的推论和斗争而产生的。
这也就说明了为什么在世纪初的作家中间,思想活动是那么狭窄而拘束阿尔夫莱·德·缪塞以非常形象的语言描绘了他们给人造成的印象他说:“永恒就像一个老鹰窠,世纪就像一只只雏鹰挨个地飞出窠来在宇宙中飞翔现在轮到我们这个世纪来到窠边了。
它站在那里瞪眼瞧着,但它的翅膀却给剪掉了,它凝视着无限的太空,飞不起来,只有等死”推荐阅读:唐诗三百首宋词三百首元曲三百首元曲36首鉴赏宋词61首鉴赏钱钟书《宋诗选注》①钱钟书《宋诗选注》②李白诗全集①
李白诗全集②李白诗全集③李白诗110首李白诗120首杜甫诗全集①杜甫诗全集②杜甫诗全集③杜甫诗100首赏析白居易诗全集①白居易诗全集②屈原《离骚》屈原《天问》屈原《九歌》屈原《九章》屈原《渔父》屈原《远游》
屈原《招魂》屈原《卜居》屈原《大招》宋玉《九辩》贾谊《惜誓》淮南小山《招隐士》东方朔《七谏》庄忌《哀时命》王褒《九怀》刘向《九叹》王逸《九思》诗经·国风·周南诗经·国风·召南诗经·国风·邶风诗经·国风·鄘风
诗经·国风·卫风诗经·国风·王风诗经·国风·郑风诗经·国风·齐风诗经·国风·魏风诗经·国风·唐风诗经·国风·秦风诗经·国风·陈风诗经·国风·桧风诗经·国风·曹风诗经·国风·豳风诗经·小雅·鹿鸣之什诗经·小雅·南有嘉鱼之什
诗经·小雅·鸿雁之什诗经·小雅·节南山之什诗经·小雅·谷风之什诗经·小雅·甫田之什诗经·小雅·鱼藻之什诗经·大雅·文王之什诗经·大雅·生民之什诗经·大雅·荡之什诗经·周颂·清庙之什诗经·周颂·臣工之什
田家樵采去 薄暮方来归
- 标签:
- 编辑:慧乔
- 相关文章
-
张恒老公_张恒老公王挺是做什么的
怡燃对张恒最初的印象是从《还珠格格》里饰演的赛娅开始的,一点不说瞎话,怡燃是真的不喜欢赛娅,但是没有不喜欢张恒,本来在赛娅来之前…
-
韩束老总_韩束老总蓝总是谁
成立20年,一路高歌营销的韩束还没有留下经典产品。
- 韩束老总_韩束老总蓝总是谁
- 安赛龙个人资料_安赛龙个人资料简介
- 来电提醒标准版_来电提醒标准版取消会有什么影响
- 来电提醒标准版_来电提醒标准版取消会有什么影响
- 卡特里娜·哈利利_卡特里娜哈利利三民